半夜三更的起来,整个人还没有睡醒。
这个小区是二十层楼,爬到顶楼的时候,我就已经气喘吁吁,半条命都没了。
傅南衡站在我前面,在俯瞰整个小区。
这也是我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傅南衡就站在前面,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感觉。
早晨的太阳才刚刚升起来,照得雾气朦胧,光晕打在他身上。
恍然想到了小时后语文里的一句话,“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越来越高大,越来越高大。”
虽然俗了点,但这就是他现在在我心里的形象。
“你把我拉黑了?”他突然说了一句。
我“嗯”了一声,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随即想起来今天早晨接到的骚扰电话。
我才恍然大悟地说道,“哦,原来是傅总,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三更半夜地打电话,我以为是骚扰,再说,这也不是您平常用的手机,所以,我认为——”
“我以前也用这个号码给你打过电话,你不记得?”
呃,打过吗?打过吗?
我在脑补着,他哪次用这个手机给我打过电话,可是脑子里空空如也,我最终的结论还是——他没有用过这个手机号。
“有吗?我不记得。”我吞吞吐吐地说道。
他没再说话。
宁在远他们去旁边视察的了,我还是愣愣地站在傅南衡的后面。
忽然我觉得头上有轻微的沙石落到了我的头上,很少的,可我还是感受到了。
我缓缓地抬头,看到上面有一块极大极大的木板正在往下落。
我连想也没想,说了一句“小心”就扑到了傅南衡的身上。
因为我知道那块木板是冲着傅南衡来的。
那是一块红木板子,很重,如果砸到傅南衡的身上,不是死也得重伤,我当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舍己救人这事儿是挺英雄的。
我趴到了傅南衡的身上,没有撞到他,我却在他的臂弯里弯了腰,然后,那块木板,不偏不倚地就砸在了我的背上,真的——好疼啊。
我“啊”地尖叫了一声。
他扶住了我。
“抓住那个人。”他大喊了一声。
我还在他的臂弯里,他蹲下身来,抱着我,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与此同时,我也问了他一句,“傅南衡,你没事吧?”
印象当中,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傅南衡。
我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还好他没事,要是有事的话,我的孩子就没有爸爸了,即使孩子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可是,他活着总比重伤不愈的好吧。
大概我脸色苍白,他横抱起了我,对着其他人说道,“你们继续,我先离开。”
现在,整个楼顶都乱七八糟的,有去追楼上的那个人的,其实想想也知道,这是有人在公报私仇,因为那么大的木板不会轻易出现在楼上,也不会随意地落下来。
傅南衡把我放进了车里,问了一句,“没事吧。”
我趴在他的沙发后座上,“没事。”
“没事才怪!”他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发动了车子。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
太阳刚才还挺好的,可是这会儿,天渐渐地阴沉起来了,好像要下雪。
他在专心开车,我忽然说了一句,“那天的避孕套不是我的,是顾清辉的,他之前去我家,让我求你不要把那件事情闹大,从他的口袋里掉出来的,我当时没在意。”
“为什么和我解释这个?”他问了一句。
是啊,为什么向他解释这个,我哪知道。
“大概不想让你误会我吧,多损我的形象啊。”我口气故作轻松地说道。
车子似乎在爬坡,医院所在的地方,一般人都挺多的,可是,我们所要去的方向,人越来越少了。
“我们要去哪?”
“去我家。”
他家?
我听了心里忍不住颤抖起来?干嘛去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