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最大。”战廷深说。
翟司默,“……”默默开到最大。
车内的暖气打开,没一会儿,便暖和了起来。
翟司默有些热,于是伸手将领口的衬衣解开了几颗,皱着一对英眉,略无语的看战廷深。
战廷深又盯着聂禾欢,见她依然颤个不停,薄锐的双唇抿直,转眸看了眼车内的暖气开关,见翟司默的确是开到最大了,才又收回视线,压着眉凝着聂禾欢。
翟司默见战廷深这般看着那个女人,心里没来由的有些不舒服,英眉皱得更紧。
战廷深垂眸盯了眼自己身上的西装,似乎是想脱下来盖在聂禾欢身上,可最后不知为何,又没脱。
深郁的眼瞳浮出一抹暴躁,战廷深道,“开快点!”
翟司默撇嘴,心里那抹不爽,飙升。
嫌他开得慢,自己来开呀!谁还没有嘴巴,不会说是不是?
想是这么想的,但翟司默还是加快了速度。
……
奥迪车刚停到君郦大酒店,翟司默便见战廷深一把将那女人抱起,推开车门下了车。
坐在车里,翟司默盯着战廷深抱着那女人走进酒店大门,狭长的眼眸掠过一丝冷凉。
从翟司默认识战廷深开始,除了聂相思,他就没见他这么抱过另外一个女人。
打心底里,翟司默觉得除了聂相思,任何女人都没资格得到战廷深的特待,哪怕她已不在人世。
翟司默也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不对。
毕竟聂相思已经不在,总不能要求战廷深守身如玉,为了聂相思终身不娶吧?
若真是这样,他也觉得不妥。
翟司默抬手扒拉了下短发,在车里运了几口气,才下车,将车钥匙交给酒店前负责停车的服务员,朝酒店内走去。
……
至尊总统套房。
战廷深抱着聂禾欢进去,径直走进卧室,本想一股脑将她扔到床上,可走到床边时,战廷深却是一顿,最后还是弯下身,将聂禾欢轻柔放到了床上。
聂禾欢从被他从车里报出来,其实也吊着一口气,虽然极力控制,可身体却无法自控的坚硬。
背脊陷入柔软的大床时,聂禾欢闭上的睫毛大弧度抖动了下,吊着的那口气,微微松展了分。
战廷深将聂禾欢放到床上后,并未起身离开。
将她用皮带捆绑在后的双手解开,随手将皮带掷到床下。
精壮的双臂便撑在了她身体两侧,深邃冷凉的眼眸透过她脸上的发丝,看她战栗抖动的长睫毛。
聂禾欢知道他没有离开,所以背脊骨绷着不敢放松。
战廷深抬起撑在床上的一只手,修长整洁的大手一缕一缕掬起她脸上的发丝往她脸颊两边拨放。
随着聂禾欢脸上的头发逐步消失,她微白却纯美的小脸也一点一点在他眼前出现。
聂禾欢脸僵硬的轻抖,眼皮下的一对眼珠不安的左右滚动。
终于。
聂禾欢的脸彻底暴露在战廷深眼前。
战廷深看着她的脸,手停在她的侧脸上,视线一瞬间闪过一道模糊,薄薄的润气在战廷深眼角四周快速浮现,再快速蒸发消失。
战廷深的视线仔细的从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梁,唇一一滑过,左胸膛,被一口气堵得生疼,“为什么不看我?嗯?”
他哑然道,声音隐隐带着一丝颤抖。
他的一句话,轻松让聂禾欢的心,漫起了无边的悲凉和疼痛。
聂禾欢慢慢掀起湿润的长睫,在她睁开双眼的同时,两行泪也从她眼角滑了下来。
战廷深重力的揉着她的脸,俯低头,额头抵着她的,冷眸燃着烈焰般的红盯着聂禾欢,“你想不想我?”
“……”聂禾欢蓦地捏紧指节,眼角通红。
战廷深闭眼。
聂禾欢清晰看到了从他靠近鼻翼的眼角滚出一滴晶莹的液体,顺着他高挺的鼻翼往下滑。
心尖闷疼,攥紧的手指缓慢的松开,颤抖的抬起一只手,轻抚上他的脸,柔白的指腹从他眼角滑过,拭去他眼角的潮湿。
喉咙尤似被千百根细针扎着,轻轻动一下就疼。
感觉她微凉柔嫩的掌心在他脸上抚动的触感。
战廷深冷硬的眉骨蓦地一耸,倏然睁开了那双凛冽的眼眸。
四目相对的刹那,聂禾欢掌心一颤,惊觉自己的失控,慌的便要拿开手。
战廷深冷眸缩紧,在聂禾欢拿开手之前,猛地扣紧她的手腕,让她的掌心重新贴回他的脸。
聂禾欢瞪大眼,缩着肩,忐忑的看着他。
战廷深双眼闪过凌厉,抵着聂禾欢鼻梁的鼻翼忽地加重力道。
那一下,聂禾欢疼得,让她觉得自己的鼻梁骨都被他撞断了般。
战廷深凛目扫过聂禾欢发白紧抿的唇,瞳眸深处的暗火几乎在瞬间燎烧而起,火焰,从他瞳孔里熊熊溢出,那股烈焰里,夹杂着怒、恨,同时也有让人心悸的可怕独占欲。
聂禾欢抽气,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抬起抵着他的肩,脑袋不自觉轻轻摇动,眼神惶遽。
战廷深双眸虎视眈眈的盯着聂禾欢,在某个时刻,他忽地抬手握住她抵在肩上的手,摁在床侧的瞬间,他的唇,也猛地往下,封住了聂禾欢惶然轻张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