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这是你最好的机会,童心晚一离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莫越琛不就是你的了?自己喜欢,又不敢争取!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女儿?”荣宇也火了,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指着她厉声斥责,“你看看你的样子,连一个童心晚都斗不过,还得我给你出手,简直让我丢尽了脸面。”
“妈!你就这样想?他喜欢童心晚,我抢有用吗?他总会知道的!”傅娅目瞪口呆地看着荣宇。
“知道又怎么样?这些年我赶走的你爸的女人,难道还少吗?但你爸有没有赶过我?傅娅,你太不了解男人了。手段不狠,地位不稳。我要不那样做,你和你姐姐,还是傅家的千金大小姐吗?早就有小三小四小五给你爸生了儿子,顶替你们的地位了。”
荣宇绕过茶几,拖着傅娅到了大穿衣镜前,指着镜子声色俱厉地说道:“看看吧,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你这是被谁打了?你还过手吗?从小到大,你就是这么软弱!软弱的人,只有给人下跪的份。”
“放手,我宁可不姓傅,我宁可一辈子不嫁人,我也不要做这种下三滥的事!那是逼死童心晚哪!”傅娅甩开荣宇的手,捧住了头,她快崩溃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荣宇会这么凌厉!
“她死,是她没用,是好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和莫越琛,只有这一次机会!你帮了他,你就是他的贤内助!是你对他不离不弃,是你在他最难的时候站在他边支持他!你问问你自己,你有多爱他,就要拿出多少诚意和爱给他!一点手段算传到?你看看贺澜是怎么做的!别人给你铺好了路,你就要会走,抢先走!”
荣宇从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摁了开关,啪地一声丢到了茶几上。里面传来了贺澜冷漠愤怨的声音……以后多的是机会整她,我就是要让她生不如死!
傅娅倒退了几步,一脸煞白地问:“你是说,这是贺澜安排人撞的?”
“童心晚赶去疫区,也是贺澜安排人在路上为难她的。贺澜身边的王薇薇已经投靠了我们,随时为我们作证。小娅,人生贵在能抓住机遇。你抓紧了机会,就没人再能代替你了。”
荣宇握住她的手腕,放缓了语气。
“小娅,妈不会害你,妈是为你着想。想想吧,你爱他多久了!想想吧,难道你真的愿意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百年好合?”
傅娅慢慢地抬头看向荣宇,呼吸越来越急。过了许久,她才慢慢地摇头。
“莫越琛不会接受我的,妈……这件事不提了,我把信再送过去。你不要再插手我的事了。”
“啪……”重重的一耳光甩到了傅娅的脸上。
她被打得猛地往旁边一栽,一阵头晕眼花。
“真是气死我了!我这么为你谋划,你居然还要把到手的胜利拱手让人!傅娅,你不是我的女儿!你要给别人下跪认输,就滚出傅家!我荣宇,绝不允许我的女儿败给别的女人!尤其还是童心晚那种毫无长处的小丫头。败给她,你不觉得你丢脸吗?”
荣宇指着她,一脸狰狞。
傅娅的眼睛越瞪越大,眼泪不停地往外涌。
天啦,这是她的妈妈?亲生妈妈?荣宇一向对她和姐姐严厉,但是也没像今天一样可怕!
“那我就不做你的女儿了!我不再姓傅,你我断绝关系!”她猛地跳起来,尖声大叫。
“反了天了!我看你能怎么办!”荣宇冷笑,抱起了双臂,倨傲地看着傅娅,“我养你长大,你和你姐姐都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你的性子怎么样,我最了解。你这几年在官司上面怎么赢的你心里明白!全是我在给你铺路搭桥,没有我,没有荣家和骆家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能办成什么事?”
傅娅掩住了脸,双腿一软,跌坐了下去。
“妈,原你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你太让我心寒了。”
“是你让我心寒!”荣宇咬咬牙,转身往卧室走,“行了,我没功夫和你在这里哭闹。你要是不按我给你的路走,我还是那句话,那就断绝关系吧。外人只会笑你,为了当莫越琛的外室,伺候童心晚那种小丫头,连亲妈也不要了。”
“你太可怕了!”傅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这是在教你做人做事!你就体会一下你妈对你的苦心吧。”荣宇咬咬牙,坐了下去,揉着眉心,疲惫地说道:“嫁给你爸这些年,难道我看得不多,经历得不多,受的苦不多?我不想你们后悔,今后走弯路。我给你和你姐姐提前打点好,你们可以多享福,有什么不好的?以后你当了妈,你就会明白我的难处,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了!我帮你得到你想要的,有什么错?到底错在哪里?”
“不是这么做的呀,妈!”傅娅哭着坐下去,抽泣道:“我不能这么做……你害死我了。莫越琛要是知道这件事……”
“那就不让他知道,怎么,你想看到他来对付你的亲生妈妈?对你有什么好处?”荣宇抬头,直直地盯着她。
傅娅抿抿唇,转开了头。
荣宇笑笑,捡起了指甲油,继续涂未完成的指甲。
傅娅怔然坐着,像一只木偶。
——
恢复腿伤,在暖和的地方最好。童心晚又经历了两次地狱式的手术,转到了海口的一家医院。
手术痛苦,复健更痛苦。
已经两个月了,她还是不能坐起来。当坐着都成为一种奢望的时候,就更别提站了。
童心晚看上去,比赵安琪要镇定冷静。她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样镇定过。
中午,赵安琪趁她睡了,去超市找乌鱼和乌鸡去了。
童心晚看了看趴在沙发上,睡得大嘴巴张着直流口水的罗大勇。又低看看悬于床边的导尿管。
这东西,她已经戴了一个月了。让她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