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夏用力挣扎。
黑暗中的男子,忽然伸手用力捂住她的嘴,不管不顾的吻了下来……
……
蓉城。
一家规模不大的小杂志社。
招聘人员看看手里的应聘资料。
再看看坐在对面的钟凌微。
嘴角弧度不着痕迹的向下撇了一撇。
“钟小姐,对不起,我觉得你不是很适合我们公司的这份工作?”
看着被推回来的个人资料,钟凌微一脸失望。
但。
仍不肯死心:“王经理,我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也有六年的相关工作经验……”
钟凌微话没说完。
对方扬了扬手,忽然面无表情的将她的话直接打断。
“对不起!钟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丝毫不怀疑你的工作经验在,而是我们公司不能录用像这样私生活有很大问题的员工!”
钟凌微眸光黯淡一下。
客气的说了一声:“谢谢!”
起身,离开。
……
一个小时后。
一个只有三四十个平方的房间里。
阴暗潮湿,没有单独的厕所的沐室,只在厅里摆了一张小小的床铺。
房间里的电视一闪一闪。
钟凌微绻缩着双腿,神情淡黯的靠着只枕头坐着。
电视里放的是什么东西,她完全没有看进去。
离开城西别墅时,她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少量的现金。
那些钱,租下这个不足五十个平方的小房间,已经花去了大半。
再加上几天的生活费用,已经所余无几。
为了彻底摆脱以前的生活,她只能祈求,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一份可以工作。
她几乎已经将薪水的要求降到了最低,只给能维持最基本的生活开始就行。
可是,一连几天下来,简历投了好几十份。
可是,却没有一家公司愿意录用自己。
再这样下去,只怕自己最基本的生活也无法维持下去了。
钟凌微出神之际。
忽然,一阵敲门声忽然在门外响起。
钟凌微收回神思。
为了便宜,钟凌微将房子租在价格最便宜的老城区。
附近的治安不是很好,经常有下班回家的人在途中被人打劫。
钟凌微趿好拖鞋:“谁啊!”
小心翼翼的朝门洞里往外张望。
就见门外出现一张慈祥亲切的笑脸:“钟小姐,是我,房东,林叔!你房间里热水器坏了,我烧了点热水给你送过来!”
房东林叔,是个脾气挺好的中年男人,随时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
见是房东,钟凌微也就收了戒心,开门让对方进来。
钟凌微接过水壶:“林叔,谢谢你了!”
“不用谢,不用谢!也就是随手的事!”林叔站在门口,“钟小姐,一个女孩子家,挺不容易的,你还有什么需要,给我说就行了,我马上就给你送来!”
钟凌微找了一天的工作,已经有些困
困了。
再加上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露出一双纤细的手臂和修长的双腿,陌生人进来,让她多少觉得有些不舒服。
客套的感谢了几句,钟凌微一只手便放在了门把上:“林叔,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找工作,我就先睡了!”
逐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林叔却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反而笑呵呵盯着钟凌微的向里面走了几步:“钟小姐,你还没找到工作啊!你的钱够不够花啊!要不是够,我这里还有一些,你先拿着,不够,我明天再给你拿些来!”
林叔笑呵呵的说完,忽然从身上拿出几百块钱,竟然伸手直接塞到钟凌微的手里。
原本慈善亲和的目光,忽然变猥琐起来,目光的视线,丝毫不加掩饰的赤祼祼的向她胸口望来。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钟凌微头皮一麻,全身寒毛倒竖。
手里的那些钱,好像烙铁一般,狠狠的扎了一下她的掌心。
一股无法形容的辱耻感陡然间涌上心头。
钟凌微将钱扔还给林叔,全身颤抖着,伸手指着门外,愤怒无比:“你马上给滚我出去!”
看着被扔还到手里的几百块钱。
林叔登时撕下伪装的面具,原本笔呵呵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鸷狠唳起来:“怎么?还嫌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在新闻里看到了!不就是个被包养的小三吗?谁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了!打过几个孩子,还装什么清高!”
林叔阴阳怪气的嘿嘿低笑一声,目光猥琐之极的向下四十分度瞟了一眼。
忽然喘着粗气,直接扑过来,将钟凌微轻紧抱住:“你能和别的男人睡,就不能和我睡了!”
浑浊的气息扑在脸上。
看着那张已经凑到眼前的嘴。
钟凌微毛骨悚然,不顾一切的用力挣扎。
声音愤怒吼咽哽:“你放开我!救命啊!救命!”
林叔年纪虽然已经不小了。
可是,钟凌微一个女孩子的力气,始终不能跟他抗衡。
很快,钟凌微就被对方紧紧的压在身上。
林叔喘着浑浊的气息,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狰狞得意起来,迫不急待的往她脸上啃去:“嘿嘿!有钱人包养过的女人,果然带劲儿!今天晚上,咱们好好的做一次,这一个月的房租,我就给你免了!上别地儿,哪找这样的好事!”
看着那张不断在眼前晃动的狰狞笑脸。
钟凌微又惊又怕,又是恐惧。
情急之下。
胡乱的抓起手边一只手瓶,狠狠的朝着对方头上砸了过去。
哗!
碎片四溅。
林应叔闷哼一声,忽然歪着脑袋,软软的爬在钟凌微的身上,一动不动了。
钟凌微惊恐惧之余,一把将压在身上的林叔用力推开。
连掉在地上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光着双足,捂着嘴,不顾一切的冲出门去。
漆黑的夜中。
钟凌微不顾不切,没头没脑的向前飞奔。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直到她累得再也稳不开一步。
终于,浑身一软,无力的跌坐在地。
此时,她才意识到,刚才匆匆逃走的时候,脚底踩到花瓶的碎片,脚掌早已经一片血肉模糊,疼入骨髓。
一路跑来,竟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血印。
夜色无光。
寒气肆意。
钟凌微浑身无力的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忽然间只觉寒意砭人,竟冷得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终于,再也忍不住,两道绝望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面颊汹涌而出,紧紧的捂着嘴,压抑之极的哭了出来。
……
钟凌微刚刚逃离出租小屋。
一辆黑色的世爵忽然停在出租屋的门外。
看着眼前破旧低矮的民房。
一阵无法言喻的锐痛,在心底陡然间弥漫开。
“季总,这就是钟小姐住的地方!”
看着季如风已经摁灭指尖的烟头,飞快的下车。
陡然间看那间破败老旧的民房打开的大门。
及,门口一串触目惊心的血迹。
季如风脑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