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一时刻，云暖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手腕又被男人扣住。

一阵天旋地转，她眼前的视野再度变得昏暗起来，她又被丢进了车厢之中……虽然男人赤红的眼睛犹如野兽一般，虎视眈眈，身上散发的气息也森冷得叫人害怕，可是……

狭窄的车厢却让她心里巨大的惊慌和羞愤少了一点点。

总要好那么一点点。

手上、膝盖上沾满了细碎的沙砾，有的地方磨破了皮，渗出了点点的血迹，疼得厉害。云暖没有去管，她只是把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惊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站在浅薄的夜色中，单手插在裤子口袋，冷漠的眼神结了冰一般的寒冷。

昏黄的路灯只照亮很小的一块地方，逆着光，她看不清司祈墨脸上的表情，只是，就算是直觉，也知道他的心情非常恶劣。

他像是刚从深渊走出来一般，浮起在大片的黑暗中。

云暖一身狼狈，不着寸缕，可眼前的男人只稍稍整理便是衣衫整洁，两人的对比非常明显。

云暖跌在车厢后座的座椅上，他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或者恶魔。

仿佛，刚才那沉沉不休的激烈情事只是她的错觉，他根本不是她所以为的另一个主角，更不屑跟她发生一点什么。

云暖抿紧双唇，垂着眸子。

男人穿得严严实实，而她一丝不挂，这让她有种绝望的窘迫，心情复杂得无法言喻。

“我可以穿衣服吗？”她还是开了口。

一言不发，司祈墨从车上嫌恶地把她的衣服拿起，丢在她的身上，“穿上，我不想再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