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司祈墨垂眸看向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双手犹如弹钢琴一般敲击着键盘，似乎在处理刚才没处理完的公事。

他看也没看云暖。

云暖等了有几分钟，他才再次开口，“这次叫你过来，是想问一下你的想法，有关你……”

他把苏琰的提议简洁明了的解释了一遍，让云暖自己做选择。

到底是动整容手术，还是用玉肌露缓慢恢复，都看看她自己的意见，总之，他只要实现了他当初的承诺就好。

“我选择玉肌露。”云暖不假思索地开口。

“为什么？”司祈墨有些意外，他抬眸看向云暖，却又在看到她的一瞬间触电般收回视线，“咳……难道你不希望自己尽快恢复容貌？”

“可是我更怕疼呀。”云暖摇了摇头，“我也不想打麻醉，总觉得那样很可怕。”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特别害怕意识沉淀到深处，没有了知觉、随便别人怎么对她，她都无力反抗的状态。那种不能及时察觉危险的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既然这样，那我等下就交代苏琰。”司祈墨头也不抬地赶人，声音冷冷淡淡的，“好了，没事了，你走吧。”

“……”云暖瞅了他一眼，“好吧。”

她还巴不得呢。

目送云暖小跑着离开书房，司祈墨眼前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影像。

乖巧可人的女孩穿着一身让人血液沸腾的女仆装站在他的面前，白皙娇俏的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可是依然能从她扯裙摆的小动作中看出她的紧张。

她有些难为情，一双清澈黑亮的桃花眸像是小鹿一般湿漉漉的。

她看着他的眼中有闪躲，也满是欣喜，仿佛她的眼中只有他的存在，只因为他而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