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嫌弃云暖，可司祈墨却眉飞色舞。

这份熟稔的感觉很自然，苏琰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不是去拷问人的，怎么变成了吓唬？

“不对……不对！”苏琰正要开口，司祈墨又兴致勃勃的补充道，“我觉得她不像绵羊，像是一只小奶狗！有时候张嘴就咬人，有时候又乖乖的讨主人欢心，你有没有觉得？”

苏琰微微一怔。

云暖长得一双好眼睛。

大大的桃花眸犹如一泓清澈见底的泉水，黑白分明，大而清亮，当她专注看人的时候一双眼睛盈盈楚楚的，仿佛盛满了话语。当她装可怜的时候，可不就像是一只小奶狗，眼睛湿漉漉的卖乖？

苏琰心中一动，他选择岔开话题。

“祈墨，云暖知道你有双重人格的事情，这真的没有关系？”

“养在身边看着，能有什么关系？”司祈墨微微勾唇，满是自得，他打一开始就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儿，“我把她从张强的手中救下，她对我死心塌地都来不及，怎么会做对我不利的事情？”

“人心难测，现在她老实，以后不一定就老实。”

苏琰说得严重，司祈墨脸上飞扬的笑容也淡下来，“那你说怎么办，她已经知道我的秘密了，我还能让她再失忆一次不成？既然我已经决定留她在身边，就没想过瞒她一辈子，早或者晚的区别影响不大。”

苏琰呼吸一滞。

认识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竟然就说到一辈子这么长远的地方去了，他不能接受。

然而，司祈墨却并没有给他继续开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