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元硬币大小的伤痕，仿佛她脸上无意蹭上的一块泥垢。

却，擦不掉。

不仅如此，那烫伤的痕迹还往下延伸，直到消失在云暖颈后的衣领中……司祈墨完全可以想象到，她后背上定然也有这么丑陋的伤痕，只是面积大小的关系。

这么严重的烫伤，当初会有多疼？

谁下这样的狠手？！

司祈墨心里暴怒狂卷。

就算压根不想承认，但他也知道自己对眼前的“丑东西”一开始是惊艳的……内心最深处的声音告诉他，如果不是她脸上的烫伤，她无疑称得上是完美。

可是……

这份完美现在却被毁了！

司祈墨的心情非常不好，不自觉双眉紧锁，眼眸沉冷。

他的眼神很直白，清楚传递出他的情绪。

云暖有种无所循形的感觉……她不敢抬眸，就怕从那双湛黑凤眸中看到可怜，看到嫌弃，看到她不想面对的一切。

眼帘低垂，她的心情有些落寞。

“我，我也不知道……”云暖开口。

司祈墨的视线紧迫盯人，躲无可躲，她声音不自觉有些轻颤。

“你这也不知道？”

“……对不起。”云暖摇头。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被烫伤的记忆，她觉得自己很没用，只想逃开。

“别跟我说对不起！”她对不起的人是他吗？是她自己！司祈墨气冲冲的，伸手去掀云暖的衣服，“转过来，别动，我看看你背上是不是还有……”

“二少！”云暖却俏脸通红，死死扯着衣角不肯松，着急的拒绝，“不行！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