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周围肃静的可怕,苏玖月面赤耳红,这下好了,她倒真羞涩了起来。只觉得头顶有一群乌鸦掠过,她恨不得抽自己两大嘴巴,这说出的话还能收回来吗?
原谅她口拙,她原本想要用什么动物搪塞,可又觉得堂堂一帝王怎可和阿猫阿狗的做比较,结果,话到嘴边就成了‘母亲’两字,无奈之下,只得打着哈哈干笑。
萧卿之恍若一副被雷劈中的感觉,他万万没有料到他竟会得到这样子的回答,倒也没有生气,微微勾了嘴角,兴味愈加明显,“爱妃怎可知朕想要问的是什么?”深邃地黑眸里闪着波光,粼粼璀璀,揶揄道:“朕倒不知几时给你一种母爱泛滥的感觉?嗯?”
苏玖月呵呵直笑,叫苦不迭,真想刨个坑将自己埋了去,低声瓮声瓮气,“您是顾盼神飞,玉树临风,气宇轩昂,丰神潇洒,盖世无双的皇上,怎可我和娘亲比拟?”
这马屁拍应该是低调深度吊炸天,一本正经地转移话题。
萧卿之唇角抽搐,轻咳一下,还没有开口,就听见门外有人觐见,轻声授传,从外进来一位太监,看了一下苏玖月,再三踌躇,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屋内再次恢复平静,萧卿之从太监福安走后,脸色就甚是凝重,还未等苏玖月询问着什么,他就蹙眉,沉吟半晌,“爱妃可要挂念丞相府?想回丞相府一趟?”
苏玖月虽然有少许愣怔,不知怎么突然说起丞相府,但也不傻,望着他颇有严肃的表情,听得他这样说辞,事感不妙,唯有想到的就是那个让人心疼的女子楼笙,全然不顾身上的伤,挣扎着起来,“一定是我娘,一定是她的伤寒加重了,不行,我要回去……”
“听朕说!”萧卿之紧按着她的双肩,用这种方式让她冷静片刻,阖了阖眼,嘶哑说:“刚福安来报,说……”他看着苏玖月剩下的话却好似再也说不出去,生死之痛,他深有体会。
“说什么?告诉我?”苏玖月扑眨着睫毛,不让眸中热流滴落,拉着他衣角,面色如湖水静寂地问:“你告诉我,好不好?她到底怎么样了……”
萧卿之眸色闪闪,顿时凝重了脸色道:“福平来报,就在昨晚丞相府桃苑不幸走水,待下人们发现却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