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深知他为何要怎么说,准是矫情的毛斌又犯了,“别听他胡说,伤的重,并不代表一定会死,我先去瞧瞧。”
“我爹烧了水给他洗澡,没想到他洗干净之后,还挺俊俏,”天赐笑着在前面领路。
田姝跟田玉成一块也从外面进来,田姝笑着问他,“那个瘸乞丐也能称为俊俏?我可不信。”
田姝可没忘了,先前在村子里遇见南宫霄,从头到脚,像刚从泥坑里捞出来似的。
天赐不服气的道:“那可不一定,你别从门缝里看人,也别到时看在眼睛里拔不出来。”
田姝笑坏了,“他还能比沐大哥好看?我才不信呢!”
当着面被夸好看,沐青箫连眼珠子都没多转一下。
几个人挤进天赐睡觉的那间里屋时,一眼便看到炕上坐着个人。
那人背对着他们,身上穿的衣服是钟春拿给他的,一头乱糟糟的发,被洗干净,也梳理过,就是还没干,披散在后背。
田姝迫不及待的跑过去,“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长什么样!”
当田姝站到南宫霄面前时,眼睛慢慢睁大,直到眼珠子快要掉出来,“我的天哪,莫不是我眼花吧,他怎么长的很像……像那个画里的人。”
田姝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形容的词。
原谅她没读过书,也不会写字,但她喜欢看画。
尤其是有人物的画作,有山水景物,还有漂亮的美人。
在九台镇的字画铺里,她就见过好几副美男子的画相。
当时她还沐青箫跟画里的人,做了比较呢!
“真的吗?我也瞧瞧,”巧儿越过沐青箫,也走了过去。
南宫霄的眉眼,像极了毛笔勾勒出来的线条。
那眉,那眼,那轮廓,精致细腻。
清波流转,衬托着他淡雅的气质。
不过一瞬,他的眼神就变了,充满萧索的孤廖。
田姝看着激动,抓着巧儿的手,“是不是很像画上走下来的人,若是换身上衣裳,再梳个利落的发髻,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除了巧儿,旁人都能感觉到屋里温度迅速下降,某人脸色黑如锅底。
钟春头一个注意到,他呵呵的笑,岔开话题,“他一直不肯开口说话,腿上的伤,我这儿也没有特别好的药,不晓得怎么处理,正打算去找秦阿婆,让她开个药方,我好去抓药。”
“他的腿,我会为他医治,把手伸出来,我替你把脉,”巧儿坐到炕边,对他说道。
南宫霄僵硬的表情,总算有了一点变化,或许是巧儿的话,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田姝殷勤的搬来小桌,又在上面垫了块布,随后便半蹲在巧儿身边,看她把脉,顺便好奇的观察南宫霄。
她只是觉得奇怪,谁能对这样一个干净的美男子下毒手,还把人打成这样,他那腿一看就是被打伤的,新伤加旧伤,都快不成人形了。
钟春瞅着巧儿专业的把脉姿势,新奇不已,对沐青箫道:“真是看不出来,瞧她把脉的手法,不比学医几十年的老郎中差,这要是再学上一年半载,可不得了哦!”
钟天赐疑惑道:“爹,您是说巧儿姐学了医术?”
“没错,也才几天而已,你秦阿婆家的医书,跟天书似的,一般人都看不懂,她不仅看懂了,还晓得怎么用,自学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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