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叫喊,少时便跑出来很多家丁,个个手中都有家伙。
达春能成为巴毅的戈什哈,继而成为御前侍卫,岂是泛泛之辈,这些个人前一刻还气势汹汹,后一刻就趴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制住家丁,达春往后宅跑,这曾经是他的家,各处都熟悉,到了后宅抓了丫鬟问:“先前来的那个姑娘呢?”
刚好这丫鬟是无意撞见家主人同初七炕床上翻滚的那个,晓得达春问的是谁,见他瞪圆了眼睛噬人般,那丫鬟战战兢兢的往后面指:“放杂物的……”
没等说完整,达春一把推开她,跑到后面即看见有个家丁守在一处房门外,他也就知道初七在里头呢,过去打倒那家丁,取下那家丁腰间的钥匙打开房门,却见初七站在桌子上,而初七头顶悬着一条布带结成的绳索。
“不要!”
达春猛扑过去跃上桌子一把抱住初七,抱的那样紧那样紧,以至于初七给他抱得喘不过气,使劲推开他道:“你想勒死我么。”
达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屋内仅初七一个人,他忙问:“究竟发生什么事?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这家的男主人?不过你放心,即使你真的给人欺负了,我,我也不嫌弃,你别寻死。”
初七给他说得稀里糊涂:“我啥时候想寻死了?”
达春仰头指指房梁上垂着的绳索又低头看看脚下的桌子:“你这不是想上吊吗?”
初七啐了口:“你才想上吊呢,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还没活够,再说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可不是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懦弱之人。”
达春来了,她底气中了,说话时中气也足了,才敢这样自吹自擂。
达春如释重负般:“可吓死我了。”
初七突然奸笑一声,贴近他低声问:“不过,你刚刚说的话还算数不算数?”
达春茫然不解:“哪句话?”
初七道:“你说你不嫌弃我。”
达春点头:“是啊,我不会嫌弃你。”
初七嘿嘿一笑,有些害羞,抓耳挠腮半天,吭吭唧唧半天,才鼓足勇气说出口:“你的意思,我们假成亲的事,变成真的了?”
达春心里偷着乐,故意晃着脑袋:“你误会了,我说不嫌弃你,是不嫌弃你做我的朋友。”
初七惊呼一声:“啊!”
达春跳下桌子:“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吧。”
初七也出溜下了桌子,噘嘴道:“空欢喜一场。”
达春一把抓住她的手:“逗你的。”
初七立即开心道:“我还以为空欢喜一场呢。”
达春拉着她出了房门:“我说逗你的,是指那一句,我说不嫌弃你,是假的。”
初七刷拉笑容尽失:“还是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