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生浅笑,“私藏国家公物的人可不是他一个,而且在这关键时期,不得不让人怀疑你是故意想拖他下水。”
说实话,之前傅越生对秦雷都很敬慕,他是他的父亲,但这件事他确实处理的不当,他很不满意。
傅越生弓着身子过来,靠近了秦雷。
手指敲在木质板桌上,目光灼灼,
“而且就在昨天晚上顾清言在大桥出了车祸,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不省人事。”
这件事,傅越生没有直接质问秦雷,毕竟他没有确凿的证据。
但是白相中进入监狱,是需要监察长向他汇报批阅的,这件事秦雷肯定知晓。
秦雷一听,眸光沉了沉,一脸惊讶的模样,
“出了车祸?怎么还有这回事。”
他的表情就好像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一样,整个人的状态是一股旁观者的状态。
傅越生狭长的丹凤眼形成一匣弧度,他在思索,秦雷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是他在假装不知道。
“你真的不清楚?”
秦雷被他这么质问,睁大了眼睛,
“嘶……傅生,我可能会为了我的仕途却争取些,但我不会不择手段,这是原则问题,也是本质问题,你觉得是我派人去撞顾清言么,这太胡闹了。”
秦雷拍案叫绝,态度十分的强硬。
傅越生俯着身子,长达一分钟盯着他。
秦雷迎面而上,并无异样,父子俩的较量暗暗中开始,博弈难测,最后傅越生收起了视线。
转头看向水池中间,“那这件事极其的诡异。”
他找不出头绪,毕竟白家是大企业,这么些年了,不说人脉颇广,那也是老油条了,幕后黑手必须有足够的能力和实力才会这么容易把他搞进去。
秦雷见他收了锋芒,攥起茶壶,暗暗道,
“这件事并不像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当初检察长跟我汇报的时候,说白相中涉嫌的不只是这些,他还有行贿受贿的嫌疑,所以我就同意了。”
秦雷语气沉重,隐隐中暗示傅越生少掺和这件事。
“我可听说这白相中平时也没少和检察院的来往,他们怎么突然又翻起脸不认账了。”傅越生嗤之以鼻。
秦雷又拎起水池旁的鱼食,撒入水池当中。
“呵呵,也许是他吃相太难看了,所以才会引起别人的不满。”
这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白顾两家联合,确实垄断了城中不少经济链,眼红的人不少。
傅越生没说话,秦雷躬下身子又抓起一把鱼鳔,
“这件事先放一放,靳俭那边怎么样了!”
现在徐默在他们手上,而且自从大选结束之后,靳家父子俩似乎没有什么动作了。
傅越生回过神,“靳俭的势力已经回归到国外,而我也已经查出他只不过是个傀儡,他幕后的主使者就在城中的高层里。”
“那份晶片是三年前的名单,其中涉猎的官员和名单十分的广泛,其中有一部分是在职的,但有一部都退休了或者潜逃国外。”
“他们十分的小心,海外注册用的都是假名字,所以我们想要整合起来会比较麻烦,但靳俭走私军火的罪名是落实的,他想再次竞选翻身是不可能的。”
傅越生这几日这么忙,除了搞公司的项目,更多的是调查。
“看来晶片已经把靳俭吓跑了,这样我们想要查到他背后的主使者局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