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委屈巴巴地问我‘漂亮姐姐,五朵花多少钱呀’,又委屈巴巴地看着小女孩,‘我只带了五十块,如果不够我们明天再来买好吗’。”
“所以你最后把花送给人家了?”林盛夏喝了一口汤,笑着问道。
“那当然不能了,我收了他们九块钱,跟他们说店里在做活动,情侣买花打五折。俩人跟小大人似的,高高兴兴地手拉手走啦。”顾阮阮感概万分,“以后我一定要和席涛生个女儿,像小念一样乖巧可爱,每天都把她打扮成公主,哎盛夏,你说……”
后边的话戛然而止,施巧芝轻轻摇了摇头,顾阮阮也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不知所措地看着林盛夏。
林盛夏在她提起小念时就已经垂下了头,如墨长发垂在胸前,很好地起到了遮挡的作用,让施巧芝和顾阮阮都看不清她的表情。
“唉……”施巧芝叹了口气,轻轻拍打着林盛夏的后背,“想哭就哭吧,别总憋着还要在我们面前装个笑脸,大嫂是过来人,知道孩子不见了做妈的有多难受,你也别一直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林盛夏没抬头,肩膀一抽一抽的,最后扑进了施巧芝的怀里,大哭一场。
深夜,林盛夏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悄悄推门下楼,见整栋房子都静悄悄的,也就放下心来。
她知道施巧芝和顾阮阮都心疼她,也一直在迁就她,她也不好意思总让别人陪着她难过。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一个人待着反而更轻松些。
从酒柜里拿了酒和杯子,回到二楼房间里,推开阳台的门,林盛夏愣愣地看着远处的星星点点的灯火。
“小念,妈妈好想你。”林盛夏一口一口地吞着酒,全无顾忌。
“小念,对不起。”越说越伤心,越伤心喝得越激烈。
席铮回来时,林盛夏已经蜷缩在阳台的角落里脸色煞白,瑟瑟发抖,茶几上还放着已经空掉了的红酒瓶。
“盛夏!”席铮顾不得脱了一半的外套,三两步跑到林盛夏身边,将她抱回了房间的床上。
林盛夏已经有些迷糊,两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声音细若蚊蝇“我肚子疼……”
“乖,穿个外套我们去医院。”席铮不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酒,只能胡乱地从衣柜里扯了一件看着很大的厚实风衣把林盛夏裹了起来,又抱着她往楼下跑。
凌晨的S市静谧非常,马路上除了闪闪发亮的路灯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席铮顾不得什么红灯绿灯测速带,一路风驰电掣地把林盛夏送到了医院。
半小时以后,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脸色不太好“谁是林盛夏家属?”
“我是她丈夫,医生她怎么样了?”
“她怀孕了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