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

跟着哈金斯敬了一圈酒之后，席铮总算有了片刻的喘息机会，他端着杯红酒走到开着的窗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身后忽然一个不确定的疑问，席铮顺势转过了身，惊诧地看着眼前的人。

“卡尔！”

有了席铮的确认，卡尔也很开心地上前和他拥抱。

“席，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我也是。你还好吗？”

“还不错，你呢？”

“我也不错。”

说到这，两个人笑了笑，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喜悦。

席铮完全没有想到会在酒会上遇到卡尔，毕竟在此之前，他就问过哈金斯，关于卡尔的现状。彼时哈金斯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只说卡尔现在不太露面，一般人也找不到他。

当年他刚接触到军火走私生意时，愣头青一个，什么都不会，幸亏遇到了卡尔。卡尔带着他一遍一遍熟悉业务，在死亡线上一次一次挣扎，在席铮眼里，卡尔是生死之交的友情。

后来他要回国继承席氏集团，卡尔知道后只给他留下一封信就消失了，这么多年，他经常会跟以前的合作伙伴打听卡尔的下落，但能偶尔提供行踪的，也只有哈金斯一个人。

“哈金斯说你很少露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两个人碰了一下酒杯，席铮奇怪地问道。

“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无意间听说今天的酒会，是哈金斯为你安排的，我猜你想见我一面，所以就来了。”卡尔闻言笑了起来，他把额头上的厚重刘海往旁边拨了拨，又耸了耸肩膀。

“喏，从你那儿离开之后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没想到居然留下这么大的疤痕，我怕吓到人就不怎么露面了。”

“得了吧，做这行的，谁身上没点勋章。你不想说我也不问，用不着这么烂的借口搪塞我。”席铮并不买账，他笑骂了卡尔两句，便将话题转移开。

酒会渐至尾声，后来席铮又被哈金斯拉着出去敬了几圈酒，算是重新在这个圈子里刷了个脸熟。

也有人认出了卡尔，见他和席铮相谈甚欢，在心里又默默为席铮加了几个砝码。能让卡尔出面参加酒会的人，怎么会是一般人？何况，这个人还来自于东方。

离开时，卡尔神色自然地跟着上了席铮的车，哈金斯愣了一下之后，哈哈大笑着离开，席铮也有些意外。

“卡尔？”席铮不太确定地叫了他一声。

芝加哥的深夜依然灯火辉煌，车子疾驶在宽阔的马路上，开着的车窗投进带着凉意的冷风，让喝了不少酒的席铮清醒了一些。

“怎么？不欢迎吗？”卡尔已经解开了领带，一副随时都要睡过去的样子。

“不，当然欢迎，我只是，只是有点激动。”席铮是真的激动，激动到说话都有些混乱。

“那么，我亲爱的Boss，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