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看好戏的老师终于开口,拿出为师的权威结束了事态,以批评白小迷的错误为事态做了定论:“……总之,白小迷,你要做好旁听生的本份,不要干扰破坏课堂纪律,影响学员感情。”
得,在老师眼里,她就是那颗坏了一锅汤的老鼠屎吧?
可怜见的,她怎么就成了挑拨是非的惹祸精了?不就看那小男生故作善意的蔫坏,一时忍不住含蓄地逗弄了一句?这就捅了马蜂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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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听说你看上北城吕家的小子了?”
赵无眠翘着腿,笑得没个正形:“这可不行哦,你可不能始乱终弃一女许二夫啊,我会伤心的……”
说着,右手抚上胸口,做出一个心伤欲绝的动作。
“北城吕家?做什么的?很有名气吗,我怎么不知道?”
小迷好奇,那个吕非关,年纪小小,看起来倒有股小气场,难道是出身矜贵?
“还好,开道场的,鱼山堂有他家的四分之—,”
赵无眠半真半假抱怨着:“我说小迷,你的关注重点是不是不对啊?还是说你真……听说吕家小子年纪虽小长相俊美,不过,总归不会有本世子好看吧?本世子丰仪俊秀,姿容无双,你说,你怎么总是灯下黑看不到啊!”
一声长叹,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诶诶,”
小迷打了个唉声,眼神比他还哀怨,语气比他还悲怆:“世子你这样落井下石,我才是心碎的那一个,好不好?我本是无辜受骂批评,你不帮着我,安慰我,反倒取笑为乐,良心何安?”
始乱终弃?那是个什么鬼?她弃谁了乱谁了?
她何时看上吕家小子了?
说得她象花痴一样!她再花痴,对着个十岁孩子也下不了口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不过,赵无眠装痴卖傻言有所指的本领,倒是愈发炉火纯青了,一句话几个坑,随时随地都不忘套话。
“还有啊,我第一天上课就麻烦一大堆,我之前根本就不认识那些人,会不会是代人受过?北城吕家我之前连听都没听过……”
小迷当然知道这纯属胡搅蛮缠,她今天的遭遇与赵无眠不会有关系,只能是源于那帮心高气傲的小破孩们对旁听生本能的排斥与不屑。
“代人受过?那是必须的啊,”
赵无眠自认为的推心置腹,在小迷眼中就是一副很欠扁的神情,“你是旁听生啊,背锅那是旁听生的本份,若没有这个自觉性,我看你也别去旁听了,想学什么,干脆找人来教好了,保管水平比鱼山堂的老师只高不低,省心省力。”
赵无眠是真心话,比起放白小迷去上学堂,他宁愿安排师父教她,堂堂齐国公府,什么样的人才找不出来?还能教授不了区区一个没觉醒的白小迷?
“我知道旁听生的待遇不比其他人,不是有世子这棵大树做后盾吗?也不能不管黑锅白锅,什么锅都得背吧?”
小迷一副的理所当然:“我也不是想搞特殊化,吃点亏受点排挤没关系的,不过,凡事总得有个度,不能太过份。只需要一份安全保障,一个相对平静的学习环境,世子给不了吗?”
“给不了。旁听生到哪里都是这个待遇,除非你自己强横。有秀姨在,你还担心安全没保障?”
赵无眠拒绝得甚是坦荡:“我若插手过多,与你弊大于利,容易露出身份破绽,除非有必不得已必须插手的事件,否则你一个不过与齐国公府有着七拐八绕淡薄关系的故旧之后,何能劳动我过问?别说是学堂里的区区小事了,你死了,信儿都不会报到我这里!”
最好那帮小子们闹得更凶一些,能逼得小迷受不了,生出退意。
赵无眠巴不得白小迷知难而退,焉肯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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