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故意不杀她,让她天天看着自己烂脸痛苦的活着呢!”
陈云诺扬恶眸,一副狠狠的样子,“谁让她天天想着要抢我的夫君……”
“我天天想的都是你。”
顾诀的声音一向淡如清风,此刻微微含了笑。
倒有了醇如美酒,让人沉醉其中之感。
她忍不住扬了扬唇,“顾小哥哥,谁教你说的这话?”
要是那话痨,她非得去揍几顿不可。
“你啊。”
顾诀温热的唇轻轻落在了她眉心,“为夫以后一定向夫人好好讨教。”
“你是在说我喜欢油嘴滑舌吗?”
她扣住顾诀的肩膀,那人微微一笑,很是识趣的不接话
陈云诺反倒脸皮更厚了,含笑道:“过奖过奖。”
“话说,我刚才看到那个姓柳的了,话痨找了她这么久,没想到居然躲到了西昌……”
陈云诺还真不记得那姓柳的叫什么名字,“跑的还挺快的,就是不知道还能躲话痨几天。”
西昌皇宫中一片凌乱奔走,两人足踏清风朗月,身影很快消失在夜空之中。
……
在长乐城呆了一段时间,离开的时候。
西昌又换了一位君主,据说是皇后所出的长子,年仅八岁。
陈云诺这一行,仆人侍从数十人一并出城,朝中满是忙着争权夺位的,最后竟连个出来拦路的都没有。
一路畅行无阻。
“思墨姑娘似乎是察觉到了我们……”
来回禀的人很是为难道:“后来我们再去的时候,她就已经悄然离开了。”
陈云诺靠在车厢上,“人家既然一心想走,也是强留不住的。”
也不知道同样都是白家养出来的,性子怎么就相差的那么大。
话虽是这么说。
可她对云简这个唯一弟弟,还是挺愁的。
顾诀轻轻抚着她如墨般的青丝,“他比你想的要明事理的多。”
“是啊。”
她苦笑道:“什么道理都懂了,就是见不得我出现在他面前。”
底下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了。
陈云诺倒是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也不必特意去找了,若是有缘总会再见的。”
几人称是,随即退了下去。
她枕着顾诀的胳膊,懒洋洋道:“其实我觉得如墨挺不错的。”
陈家人天生在容貌上就占了极大的优势,父亲阿娘就已经是相貌不俗,她自小更是顶着一张笑脸吃遍天下。
云简啊,打小也是笑一笑,一群小姑娘跟在屁股后面跑的俊秀小少年。
若是没有后来的那档子事,爱慕者早就围成团了。
但现在,像白燕芳这样的大有人在,倒显得如墨这般的十分难得了。
“我倒觉得好事多磨。”
顾诀含笑看着她,满是宠溺的目光。
“希望是这样吧。”
陈云诺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人家姑娘的清白不能说毁就毁。
张开手掌看了看,有些商量般的意味,“不管他愿不愿意,我这次一定要试试,要是能治好他的脸就再好不过了。”
“一一,是在担心自己不行了吗?”
顾诀有时候真是耿直的招打。
陈云诺挑眉看他,“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
说完,却是自己先忍不住笑起来。
顾诀一脸被调戏的神情看着她。
马车外的一众人,偷偷笑着笑着忽然压不住了,哈哈嘿嘿的此起彼伏着。
她伸手摸了摸顾诀如玉般的脸颊,跟恶霸调戏良家妇女似得。
触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说实话,我还挺想他的。”
虽然同云简在一块的时候,几天也说不上一句话,即便说上话了,也是冷言冷语居多。
陈云诺捏着顾诀的脸,“好在我连你这个大冰山都捂化了,还怕他一个小面瘫么?”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别伤了自己便好。”
她凤眸清清亮亮的,“哪能啊。”
半个身子都懒洋洋的窝在顾诀怀里,天色很热,他身上却清清凉凉的,淡淡的墨香萦绕在她鼻尖。
快到平沙城,陈云诺莫名的有些小心慌。
此刻赖在顾诀怀里,忽觉得心安不少,指尖轻轻卷着他腰间玉珏的流苏,听马蹄声飞踏。
忽听急急勒马声,有箭雨破空而来。
打头的打马而回,“公子,前面有埋伏。”
陈云诺伸手挑了车帘,不远处树影晃动,四下的随从正不断的打落飞驰而来的箭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