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她的那人俊容微沉,眸色危险:“你说什么?”
陈云诺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尖,笑颜魅惑多情:“你要是不行,我、我趁早给你治……啊!”
上襦忽然被扯去,敞开在外的一大片春光顿时有些发凉,顾诀一手捏着她的细腰,一手散去腰带,动作又快又准,眼看就要给扒了个干净。
她惊得召回了三分神智,连忙扯锦被盖住身子,瞪大了眼眸看他。
眼前这人好像忽然换了一个人似得,薄唇勾起一个弧度,“看清楚了,我是谁?”
“顾、顾诀。”
陈云诺的尾音有些哆嗦,咽了咽口水,“我没瞎。”
说完这话真想给自己来上一巴掌,因为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所以越发的心下打颤。
若是换了别的男子在自个儿妻子榻上,完全是应该是这样压抑把持的,若说他没有半点想法,也着实不太可能。
“好。”
顾诀含笑应声,春情脉脉的眼眸里渐渐将她沉溺其中,他开始伸手解自己的衣衫,动作优雅至极让她移不开眼。
锦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抽了出去,陈云诺整个人都被他拎了出来,相识这么多年是真的,坦诚相见也有不少回,可真要做点什么,那可还真是头一遭。
“顾诀。”
她鬼迷心窍一般,伸手摘了他的发冠,墨发散落下来,越发衬的他面如冠玉,清隽绝华。
腹内一阵火烧的越发猛烈,嫣唇缓缓凑了上去,亲吻并无多技巧可言,只是唇瓣贴着唇瓣啃咬着,与顾诀靠的越近才越觉得畅快,手不知不觉攀上了他的肩。
拜过长天厚土,整个永宁城乃至天下,都知道她是顾诀的妻。
顾诀在用生平最大的热情回应着她,他唤了一声“一一”,然后在她张口欲应的一瞬间攻城略地,彻底把握了主动权。
衣衫裙袂一件件落在榻边,飘摇的灯火衬得红罗账旖旎无限。
顾诀将两颗红豆捧在手心里摩挲着,笑得有些不怀好意,“难怪你这般喜欢,为夫看着也很想吃下去。”
这一个“吃”咬的分外性感惑人。
“顾诀!”
她两颊烧红,装伸手挠他,腰肢也不断扭动着,两条细长的腿也随之被分开。
说好的沉默寡言呢!
喝多了就调戏人,上了榻还这么话……
他的火热紧贴着她的温软,在她耳畔轻笑:“夫人且看着,为夫到底要不要治!”
下一瞬,陈云诺的身子徒然紧绷,慌张的指甲都扣进了他的后背。
有些疼,顾诀一时都不敢动作,一双眸黑望着她,忍的汗都落下来,只能捧着她的脸不断亲着。
都怪她自己在榻上还说这样的话撩拨顾诀,这下好了,长驱直入难受的直哼哼。
陈云诺眼泪都飚出来了,小声埋怨着:“我以前给你收罗的那些秘戏图你是都没看吗?”
当年的顾小公子是正人君子一个,哪会受她的荼毒,那些个乱七八槽的东西一到他案上都被打水漂了。
谁想到今日……
顾诀俊脸都黑了,还是只能柔声哄道:“你别那么紧,难受就挠我。”
自己卡的难受,又舍不得她难受,一咬牙就往后退,忽的又被陈云诺拉着哼哼了两声,她整张脸都埋在他胸前,简直羞得没脸说话:“你不动……我更难受。”
搂着她腰肢的手掌徒然一重,一时间汗水与泪水交叠,红罗账跟着吱吱呀呀,同屋外被风雨吹动的树枝一般摇摆着。
不敢想象今夜若是在六皇子府中,她该是怎样?
顾诀低头含住了她白泽圆润的耳垂,“一一,叫我名字。”
这人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无师自通了,忍了二十七年才头一次的顾公子爆了。
陈云诺被折腾得没了气力,只能人他摆弄着各种姿势,一声声喊“顾诀”软声软语的求着“顾诀,你歇一歇、歇一歇呀。”
手臂却还挽着他的脖子不放,凤眸半合着,眼角都微微染上了红晕,奢靡艳丽的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顾诀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两人还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媚香退去,陈云诺却越发的意乱神迷,一手拉下罗帐,隔断了外间烛火。
红罗账里悄然无光,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彼此的面容都刻入心底,没有半分淡去。
此起彼伏的哼哼声里,陈云诺浑然睡去,梦里依稀有人在耳畔轻声说着:
向来人生苦短,纵使荒唐,莫负此生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