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夜君用手掌撑着头,看着苗小白,冷不丁的就道:“其实你是我媳妇。”
哐当。
苗小白差点没有一个趔趄趴下去,她震惊的看着北夜君:“我说王爷大人,虽然我好看的不要不要的,但是我还是个孩子啊,您不会有恋童癖吧?”
“你不是记不起以前的事了吗。”北夜君歪着头看着她,深邃的眸子中满是深情,柔情似水,仿佛能将人融化,“其实你就是我的妻子,可是中了蛊毒,没有死,竟然变成了小孩,为夫的心也是非常痛的。”
说完,他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小心心。
苗小白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她眨巴眨巴眼睛:“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啊。”
就凭咱俩都长得好看,就要是一对吗?
北夜君幽怨的叹了口气,实则在心里胡诌了半天,然后回过头深情的看着她:“你想想,你是不是轻而易举的就进了王府,若你不是这里的女主人,又是如何轻松进来的?”
苗小白一愣。
好像是那么回事啊!
她就说这一路怎么这么轻松呢。
不对!
她能轻而易举进来,那是她聪明,才不是其他呢。
“不行不行,你再说。”苗小白摆摆头。
北夜君嘴角抽抽,撑着头又是一阵胡诌,却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腰间的那根茶色丝带。
头顶上的电灯泡一亮,他取下了腰间的丝带,递给她看:“你看,这是你束发的丝带,是你许我的定情信物。”
苗小白伸出头一瞅,别说,颜色和绣纹和自己的裙子一毛一样。
北夜君慵懒的趴在桌子上,又道:“你摸摸自己的衣袖,看看有没有一块血红色的玉扳指。”
苗小白愣了愣,呆呆的去摸,她的衣袖里东西不少,全部拿出来,哗啦哗啦倒了一桌子。
北夜君嘴角忍不住的抽抽,她出门的家伙还真是丰富啊。
其中就有那易容的脂粉盒子,北夜君拿起来把玩了一下,心下一阵好笑,原来这是她自己给自己易容的。
而苗小白此刻是看了一眼那血红色的玉扳指,又将目光落在了那块一品帝师的令牌上,电光火石间,她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
一品帝师!
李允卿!
她是李允卿吗?!
脑海中猛然划过了一道撕裂的痛感,苗小白忍不住抱住脑袋,疼的龇牙咧嘴,脸色惨白!
“啊……”苗小白大汗淋漓的躺在雪狐皮毛上疼的打滚。
无数记忆片断划过,她却看不清,带来的只是一阵阵清晰的痛感!
“小卿儿!”
北夜君的黑眸一凛,猛然起身走过去,可是见她疼得厉害,自己也不敢妄动,却见她痛苦,他也不知所措!
苗小白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疼的让她咬碎银牙都不能减轻半分!
北夜君最后没有办法,只有一个手刀下去,将她打晕。
苗小白挣扎着晕了过去,脸色惨白的睡在雪狐皮毛上,气息微弱。
北夜君将她扶起来,抱在怀中,伸手去探她的脉搏。
气若游丝,仿佛保持了许久了,一直都是这个虚弱的状态。
难道说李允卿并非百毒不侵,中了蛊毒之后,本应该立即死亡的,她的体内却有什么东西在保护着她,自动缩小的身体,以护住她的心脉……
北夜君深邃的黑眸变幻莫测,不过这也是修道之人能说出来的解释。
李允卿不过肉体凡胎,她又是因为什么奇遇,有了这些变化?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想办法解了她的蛊毒才好。
要不然她回复真身之时,就是她逝去之日!
北夜君的神色炸然变得冰冷,孤冷骇人,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三个西域之人弄下地狱。
不过,李允卿应该是不乐意的吧。
不,她现在是苗小白。
北夜君叹了口气,怜爱的抚过她的脸颊,将她扶起来坐正,手掌凝聚内力,轻轻打在她的背脊之上。
苗小白的身体微微一颤,眉头不安的皱起,一头青丝乱舞而起,门外的白梅也仿佛不安分起来,杂乱的扑腾而起,引起一地尘埃。
北夜君的手掌之中,是丝丝缕缕的幽蓝色光华,他神色自若,容颜如琇,一点点的为苗小白裕注着灵气。
“爷!”
青蓝衣的男子突然落在阁楼之中,神色紧张,出声阻止他,“您这样做是极其损害自己元气的啊,让属下来吧。”
北夜君闻言不语,黑眸如古井无波,手掌上的灵气继续蔓延给苗小白。
渐渐的,他的气息开始紊乱,睫羽一颤,额头上渗出了一点冷汗。
在他坚持不住的时候,猛的收回手,并把苗小白轻轻揽入怀中。
苗小白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可是他却忍不住喘息起来,额头的碎发遮住了他的脸,渡上了一层暗雅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