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天，他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上面属于苏素的签字，她的名字签的很好看，看的出来，当时签字的时候应该很用力，A4纸几乎都要被戳破。

萧凌伸手摩擦着她的签名。

当时她签字的心情，应该十分决绝吧！

当然，这一份协议，并不是原件，而是萧凌让人模拟的一份，看上去跟原件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如果拿着这份协议去办理离婚，哪怕签了字，也不会具备法律效应。

他知道苏素要离开，甚至让人疏通关系给她弄来了护照，可这不代表，他就放手让她离开了。他让她出去散心，只是散心而已，等她的伤口愈合了，等她归来了……他和她的婚姻关系还是存在的。

这样，最起码，他们两个彼此之间有一些牵扯。

“总裁？”

“嗯！”萧凌吩咐张秘书，“让人去疏通民政局那边，办好的证件，绝对不能是真的！”

“总裁放心，已经安排好了。”

……

四月十五！

这一天是苏素出院的日子，苏素已经一个多月都没有出过门，一个月之前A市里还需要穿羽绒服，可现在，短短的一个月过去，大街上的人已经把羽绒服换成了春装外套，医院的一些绿化带上，甚至已经开出了各色的小花儿。

苏素被安小熙扶着从病房里走出去，“躺了一个月，感觉自己连路都不会走了。”

“慢慢来，你身体还没有复原呢。”

苏素笑笑，跟小熙一起来接她的还有慕白，小七和景瑞也都来了，他们两个的休学手续办的很顺利，现在已经不上课了。

“妈咪，你走路要小心哦。”

“嗯，妈咪看着脚下呢，不会摔倒的。”

慕白负责开车，因为人多，他这次开的是大型的房车，几个人很快就扶着苏素上了车，只有景瑞，在临走之前，轻轻瞥了一眼旁边的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抿着小嘴，没有说话！

这辆轿车，他曾经在老宅的车库里看到过。

几个人很快坐车消失在视线中，黑色轿车里的萧凌这才打开车窗，目送他们离去。

当天晚上，萧凌在他的公寓里，收到了苏素的短信。

他的公寓恢复了他以前的风格。

全都是黑色和白色的组合，房间里有钟点工每天来打扫，看上去一尘不染，但是也冷硬的厉害，唯独墙上挂着的婚纱照，为冰冷的房间添了几分人气。

“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见。”

萧凌看着短信许久都没有动，等指尖的烟烧到手指才恍然回身，他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过了好半天才回她的信息，“好！”

当晚，两个人都睁着眼到天亮！

六点钟的时候，萧凌去洗了个澡，然后带着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开车去接苏素，到安小熙楼下的时候，才早上七点钟，苏素还没有下楼，萧凌也没有催她，坐在车里安静的等待着。

八点多的时候，苏素终于出现在楼梯口。

这是萧凌一个多月之后，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看苏素。

她看上去比之前流产的时候好太多了，虽然瘦了一些，气色看上去倒还好，看来，慕白和小熙把她照顾的很好。

萧凌下车，打开车门。

苏素一转眼变看到了他，两个人都顿住脚步，安静的看着彼此，他们之间不过短短几步的距离，可两个人都知道，他们的心，已经隔的太远了。

萧凌走到副驾驶座，打开车门，“让我再为你服务一次，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