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

不知道是哪个开的头，村民纷纷往地上吐痰，马刘氏在地上听到村里人的议论心里暗恨，看到地上的浓痰，她悻悻地坐起身子，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很是尴尬：“你们、你们这是要逼死我是吧？”

“切，你要死了就好了，村里就不会少鸡少鸭了！”

“是呢，你要死了，我他娘的专门跑到镇上买几封鞭子回来放放。”

“就她？舍得死才怪！”

“哎呀，这老天也真是不长眼，怎么不下一个惊雷，劈死她得了。”

“对对，还有她那个懒货儿子一起劈死了干净。免得祸害了村里的小伙子，有他们在，媒婆都不愿意到我们村里了。”

“哪个好人家希望自家的姑娘嫁一个只吃不做的懒货？”

“哎，你们说，我们要不要找老族长说说，把这马家赶出村得了，不然村里的小伙子都娶不到亲成光棍了。”

“麻痹的，都是这懒婆娘害的，姐妹们，操家伙！打！”

“啪！”

“啪啪！”

“啊！打死人了！救命啊！”马刘氏一时傻眼，身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回了神，抱着脑袋就往人群外挤，试图逃跑。

“你们在干啥呢！还不停手！”村里的里正闻信赶了过来，他是听人说这马刘氏又在找马郭氏的麻烦，现在村里的鸭蛋都卖给了郭家，每只还高出了一两文钱，里正怎能容许马家人再欺负马郭氏，要是郭家迁怒不收村里的鸭蛋怎么办？

他们几个村处在大河下游，河宽水多，养鸭子的农农户很多。所以听到村里人报信，他穿上衣裳打着赤脚就往马家老宅跑来，没成想看到群殴这一幕。

“里正啊，这刘氏馋嘴病又犯了，我们帮她治治。”

“是呢，里正，您来得正好，现在村里被这懒妇和她儿子给害得娶不上媳妇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正正大人，您就行行好，把他们马家赶走吧，我家不能绝了后啊！”

“胡扯啥呢？村里有几个找不到媳妇的？”里正也知道最近几家人相看，对方或多或少都有些犹豫，只因村里出了一个有名的懒汉，硬是把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给磨成了瘦柴妇人，那些有姑娘的家人担心村里的小伙子有样学样，都懒了起来，那不苦了自家姑娘么？

“里正啊，您是不知道，我家说了三个姑娘了，人家都说这人啊，哪个想做事的？有一个例样摆在这里，学坏不是难事，到时候他们的姑娘怎么办？他们得让我们家出十两银子的保证金，才肯把姑娘嫁过来，我们家的情况，一两银子都难，哪有十两啊！”一个中年妇人说了一把心酸泪，恨极了刘氏和她的长子。

“你们家才要十两，我们家那要二十两，人家姑娘的爹娘也不要那个银子，他们只是要了银子在村外修一栋房子，让我儿子搬出村去住，你们说这是什么事啊，这是。我只得一个儿子呢，怎么能分开！”另一个妇人边说又搞了地上的刘氏几棍子，以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