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颜小七喝茶的手一顿，不明所以。

“你太优秀了，我怕守不住你。”凌兆辰有些卑微的悠悠的说道，尤其是父亲对小七有意见常找她麻烦之后，他就有了那种不安心的感觉，因为他发现娘子好不容易走出的心又退回到壳子里了，这让他非常的懊恼。

“……”颜小七听了一时愣住了，她在想自己哪个时候有什么不好的行为让人误会了么？

凌兆辰等不到娘子的回答，看她晃了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心头一慌，上前一步把颜小七抱在怀里，双手慢慢锁紧：“娘子，我、我不能没有你。”

颜小七因为男人的紧抱有些透不过气来，推了推男人，换来更紧的拥抱，她索性放软了身子轻声道：“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有是有洁癖的，男人也一样。”

听到这样的回答，凌兆辰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但总是有了她的承诺，他紧着的心这下松了，至少娘子不会对别的男子起心思了，也放软了身子和娘子紧密相贴，“我会等。”

“嗯？”

“我会等你说心悦我。”这是他的妇，虽然现在身子是他的了，但他知道此妇的心还自守着，没有交给自己，他会等，等着此妇明媚的对自己说：‘我心悦你’。这是他自己相中的娘子，一辈子的伴。

凌杜仲回家打水洗了一个澡，他家里没什么人了，父母早去，只他一人了，虽有伯父小叔，但都与他不怎么亲近，平时不怎么来往。

泡在浴桶里，第一次思考一个问题，他要不要再拜一个师傅？要是放在以前是不行的，但现在他出师很多年了，是可以再拜一个师傅的，只是颜氏是一个妇人，会不会给她带来不便？

“颜姑姑，我——”

“噗，咳咳！凌大哥怎的这么别扭起来了？”颜小七好奇地看着凌杜仲，此人清雅淡漠，看是仁善，救治乡邻，实则性子里有几分冷意和疏离，听说他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或许是成长环境造就了他的性子吧。

“全县的大夫都尊你为姑姑，杜仲不能叫么？”凌杜仲挥了几下折扇悠悠的说道。

“凌大哥少年出师，进过军营，救了许多前线的战士，为保卫家国做了极大的贡献，其功德无量，小妇人佩服，怎敢受你一声姑姑。”颜小七轻笑道，眼里有着几敬意。

“说来惭愧，当时我看到一个个抬进帐篷的战士，有时候真是力不从心，医术有限，为他们做的也有限，许多年轻的生命就在自己的眼前逝去，那种无力之感超越了对来犯国的憎恨。”凌杜仲回想起了战时的场景，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他是大夫，虽然痛恨战争，但他更心系于受伤的病人，但没有战争，何来伤患？

“！”战争是残酷的，不管在什么时代什么地方，战争就会有人流血，有人受伤，有人倒下，过了好一会颜小七才看着凌杜仲：“凌大哥有什么事，真接说呗。”

“杜仲想拜您为师，研习外伤救治之术，不知道姑姑是否应予？”凌杜仲非常慎重地看着眼前的妇人。

“凌大哥，我只是一个小小村妇，男人拜妇人为师，那是江湖中人才有的，即便是江湖中人也是极少的，这——”颜小七原想着凌杜仲是看中了自己救治那孩子时用的药物，没想到是这个，她那好看的眼里闪过诧异。

“医术为上，何需拘泥于性别之分？”凌杜仲没有那么多的世俗约束，对此他没有想过，也不觉得拜一个妇人为师就是一件丢脸的事。

“凌大哥，你知道的，我只是凌家的区区一介儿媳妇。”

“您放心，老族长、凌伯父那里我去说通。”

“不不，凌家我只在意的是凌兆辰。”

对于颜小七的直接，凌杜仲很是诧异，同时在心里也非常的羡慕：“兆辰兄弟那里，我去说。”

“只他同意，我便会倾囊相授。”医术不是发家致富的手段，而是救死扶伤的无尚善德，颜小七不会藏着掖着，教的过程中又何尝不是自我升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