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哦,只是过得去日子,我先回了啊,到了家还要去老族长家和大哥家呢。”
“好呢,有时候再聊,呵呵。”
“你啥时转身,到时候找你老弟喝两口。”
“要得,我明天早上就回家。”说话的人走到路边,让凌仲力的牛车过去,他才和娘子一起往亲戚家走去,心里想着老哥们凌仲力还真是不错,没有因为进了城而看不起他们。
“他家那样穷,你去喝啥酒?真的!”凌苗氏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裳,一边埋怨着自己的男人,这一去不得提几样东西,那家人又还不回来,不是白瞎了浪费么。
“你懂啥,我们可是一块长大的好兄弟,苗氏,我跟你说,你最好管住你的嘴,不然——。”
“不然怎么样?”凌苗氏双手叉着自己的腰,瞪着旁边的男人。
“老子一年不弄你不骑你!”
“你、你这个老不羞!以为老娘我稀罕!”凌苗氏是没想到男人憋了半天,竟是这样一句话,那不显老的脸上升起了红韵。
“你不稀罕,每晚上床就摸我干啥?恨不得自己骑上来似的。”
“嘿!我说凌仲力,你在城里呆了几个月?就开始说黄腔了?”
“你这娘们真是的,以前吧,爷我不说,你不满意,现在爷说了,你又别扭,真是难伺候!”凌仲力被凌苗氏掐得直咧嘴,心道妇人就是多变。
“死相,你要一年放着不用,熬得住不?真是!”
“老子用手不行?你总不能用筷子戳吧?”凌仲力想起了自己的一个长工,常和他娘子吵架,他娘子嫌弃他太小太快,真嚷嚷着还不如用筷子戳两下呢,结果那娘们被长工给扛回家好一顿收拾,在床上躺了几天。
凌苗氏也是听了这个笑话的,然后噗呲一笑,手上的力度轻了,拍了男人一下:“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到家了不就知道了。”
“得好好看看,要是有什么不好的,我定饶不了童氏那个下贱胚子。”
“苗氏,我跟你说,你要是不想和长子离了心,你就少作点,童氏哪里不好了?你非得这般待她?”
“他敢!”
“儿大不由娘,这话你听过吧?现在渊儿刚秋试完,结果还没有出来呢,你少作一点,要是让别人知道他有一个虐待儿媳妇的娘,对他也是有影响的!”凌仲力沉声说道,心里也有些着急,不知道这次儿子考得怎么样。
下场时,凌兆渊整个人都虚脱了,还是他们几个人抬上车拉回去养了好几天才好些,这做农民难,读书也难啊。
“切!这乡下哪个知道。”凌苗氏不以为意。
“黄天不负有心人,这次县里参加科考的人那么多,要是人家有心,到乡下走一趟不就知道了?以你的人品,说你坏话的肯定不少!”
“凌仲力,你啥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要得了一点意,尾巴就翅上天了,我们家那点子东西,对于城里人来说,一个仆人总管都比我们家好!还有你这身衣裳,穿得跟一个花母鸡似的!”凌仲力看了一眼身边穿得不伦不类的妇人,他的身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心里想着,看来村里又要添谈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