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有没有眼睛啊,明明是那刁妇太过份!”
“他们知道是一回事,但你骂人也是事实!两者虽是同一件事,但可以分开说啊!这村上不是没有过,你看那些利害的姑娘最后都很难说上人家,连亲戚姐妹都疏远了。”
凌芳想了想,村里还真有几个姐姐是那样的,帮母亲还了嘴,为母出头本是孝顺的事,但忽略了对方也是长辈不是她能骂的,所以名声就被搞臭了,嫁得不是很好,多数去了那些贫穷的山沟沟里了。
“那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会,大嫂不是去找里正和霍氏老族长了么?这事我们占着理!”蔡杏花不太明白大嫂这次怎么那么强硬,但大嫂做的永远是对的。
刚才她和大嫂小姑三人一起从地里回来,遇到大哥好兄弟霍清的继母霍盛氏,那妇人质问大嫂为什么要写下那害她的诊断凭书。
大嫂说了那是医学会和官府的规定的,遇上毒和兵器所伤等病症必须要入案记录,只要是大夫遇上这事都会记录,如果不信的话,可以问村里的凌郎中或者到镇上去问。
如果不写,将来事发,大嫂是要担责任的,所以写下具有一定佐证的诊断凭证书是必须的过程。
霍盛氏不信,发疯似的冲了过来,结果大嫂拉着她们一闪,霍盛氏摔了一个狗啃泥,伤得有点重,手掌和膝盖都是血丝,由此可见这妇人是心里带着恨的。
不知道霍盛氏是恨大嫂写了那个书,让她在族里被族长训斥和打了板子之故,还是恨大嫂救了她继孙女,没有做成冥婚一事,总之这个妇人是恨上了大嫂和他们凌家人了。
见有村民路过,那霍盛氏非要说是大嫂不敬长辈,出手打了她,还把她推到,一身的伤,这个关口,知道情的人是不信的,有好心之人跑到霍家把霍盛氏的两个儿子喊了来,将其劝住扶着走了。
看到霍盛氏和她两个儿子离开时那怨恨之色,大嫂想了想,便叫了大哥两个人一起去找村里的里正和霍盛氏族长,表示刚才霍盛氏的行为破坏了村民的和平安静,就算霍清不告他们,大嫂也要告他们。
“大哥大嫂,如何了?”凌芳回家后就坐在堂里,直直地看着前院门,看到大哥大嫂进来,急忙迎了上去。
“霍盛氏这个时候挑衅是最蠢的,被霍氏族长又打了三十板子,连着她两个儿子每人也被打了二十板子,霍盛氏被霍氏族长严令送回了盛家,不到八月抢收不准回来。”凌兆辰轻声的说道,看到小妹这么担心,心里有些欣慰。
“切!怎么不去告她,还让她回了娘家享福!太不公平了。”
“这点口角小事,告也没有用,不过那妇人可不是回娘家享福的,她那个性,在娘家没有一个交好的人,她那几个舅母子恨她恨得要死,几个舅子也厌恶了她,这一个多月怕是不好过!”
“真是太好了,大哥,要不我们——”凌芳大大的双眼滴溜溜地转了转,然后凑到自家大哥身边说悄悄话。
“你呀!不过这法子好!”凌兆辰听了,点了点小妹的额头,眼里闪过笑意,他也正有此意。
霍盛氏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正好给他们凌家杀鸡儆猴之便,定要通过此事,让村里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知道知道凌家也是不好说话的,不好惹的,同时也能为好兄弟出出气。
清哥碍于那些所谓的孝道,不敢做什么的,清哥一个人倒无所谓的,但他有娘子和三个女儿,得为她们四个着想,成其是那三个女娃娃,名声对将来很重要,即使他们自己看得明白,可世俗呢?
想起刚才清哥的父亲那指责的话和记恨的眼神,凌兆辰冷了冷,以后霍姓的人除了清哥,别的人定要慎用。
这次娘子是做了好事,却被恶人迁怒了,也不知道爹晓得了怎么看,凌兆辰想起那天晚上的次日下午,爹把他拉到一旁说的话而心里变得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