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切莫如此说,若不是侯爷的恩德,末将早就粉身碎骨了,岂会有这十年的风云!”
“正是如此,若非侯爷,朱家早就没有了,末将虽然不懂大道理,可也知道忠义二字!”
“哼!我等跟随侯爷只求忠义,不求富贵,末将早晚让那些脱离北府军的人后悔!”
路招对于那些脱离北府军的人可谓是恨之入骨,在他的眼中那些人都是叛将,他们背叛了北府军,背叛了宁容。
“人各有志!你也莫要强求!本侯能够有你们相伴,已然是老天开恩了!”
“这最后一枚锦囊便送给你们六个,北府六将,合则胜,分则败,这是本侯最后一次帮你们了!”
宁容叹了一口气,人定胜天这话说来容易,身体力行又何其不易。
“侯爷!”
路招作为北府六军第一人,哽咽着上前接过那最后一枚锦囊。
“去吧!北府军已经沉默了十年,也是时候该让世人知晓他的恐怖存在了!”
“神雷再将,天崩地裂,乾坤倒转,北府天下!”
听着宁容抑扬顿挫的声音,路招等人激动的颤抖了起来。
来了!
这一刻终于来了!
他们就知道,他们就知道侯爷不会没有办法!
……
长安秦王府。
雍容华贵的秦王府布满了蜀锦丝绸织就的装饰品,那些在外面被叫上天价的锦缎,而在这座秦王府却是随处可见。
书房中,洁白的画轴挂在墙壁之上有些刺眼,若是外人定然不会想到,被人称为才高八斗的曹植的书房竟然挂的都是一张张的白纸。
“嗤!这天下间尚且没人有资格可以让本王挂他们的作品!”
每当有人好奇的询问时,曹植总是如此自负的回答。
不过……
曹植的赋词却是写的骨气华贵,辞采华丽,纵然是当世大儒都不得不佩服他的文采。
以至于有人曾经说天下才有一石,曹植独占八斗,而说这话的正是名动天下的宁容。
“大王……”
陈群满脸笑意的走进了书房,手中拿着一个卷轴。
曹植眉头一挑,目光当先放在了那卷轴身上,目光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这群人明知道自己看不上那些书法文人的作品,可是他们还是锲而不舍的搜罗送给自己,无非就是想搏名而已。
“陈大人深夜来见本王,难道又发现什么古籍珍本了?”
曹植那半是调侃的话,并没有被陈群放在心上。
“进来吧!”
陈群突然转头,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什么?
竟然还有人!
曹植顺着陈群的声音望去,却见进来一个形迹可疑之人。
“下官拜见大王!”
那人蒙面,将自己隐藏在漆黑的袍子中,声音刻意的压迫下有种沙哑的感觉。
“汝乃何人?”
曹植对这等藏头露尾之人最是看不惯。
“大王,此人乃是……”
陈群的话尚未说完,来人已经将黑袍脱掉,脸上的黑布也摘了下来。
“吴质?”
曹丕的脸色露出了疑惑,振威将军吴质乃是开国公猴之一,如今假节都督兖州诸军事。
“下官吴质拜见大王,今夜冒昧前来乃是为大王送帽子而来!”
吴质铿锵有力的说道,试图做出一股大将威武的模样,可是他眼中闪烁的精光将他出卖了。
“什么帽子?”
曹植傲然的盯着对方问道。
“一顶白帽子!”
吴质迎上曹植的目光,却是毫不退缩的说道。
“什么!”
曹植闻言一怔,瞳孔一缩,再次打量了面前这位不起眼的吴质,真是没有想到,自己却是小瞧了对方。
自己本是父皇亲封的秦王,若是按照诸王的地位他仅仅是比太子低半头罢了,纵然是当年的赵王曹丕都不如自己这般位高。
而在王之上加一顶白帽子,那岂不是说一个皇字!
“放肆!父皇春秋鼎盛,尔敢妖言惑众,难道你就不怕本王将其抓起来交给靖安司处理!”
曹植仿佛想起了什么,蓦然呵斥道。
“……”
看着曹植那愤怒不已的面容,吴质却是不以为意。
“大王若是真想将下官送到靖安司问罪,自然不会与下官多言,恐怕此刻门外已经站满了兵将……”
吴质的言外之意让曹植心中一动,这却也是个聪明人,不过这也并不稀奇,父皇麾下能人无数,而对方能够占据一席之地,自然有不俗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