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尤其受不得煽情,舒父见她情绪上来,就忙出声,“快打住,这大喜之前哭哭啼啼太晦气。”
舒若尔破涕为笑,倒是没真落出眼泪。
深呼吸,平缓了情绪,才又讲,“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想要她参加,一是,她那身体状态不一定能出院,二是,我担心她在会坏事,让婚礼变得不开心,反正现在就是跟你说说,具体还是等问过医生才考虑。”
不是特别想,总归还是有想。
舒父很懂,“那等会就问医院吧,确定了早点就告诉嘉致,给她安排该有的座位,免得到时落人口舌,又说你不懂事。”
“嗯。”这是自然,她要么不同意,一旦同意了,就不可能是远远看,偷偷看。
后面又与父亲聊了半个小时,舒若尔才出门。
她决定亲自去一趟医院,当面向医生了解详细情况。
不过在去之前,她是一上车,就给任嘉致打的电话,告诉她朱傲芙的请求,及自己正打算去医院这件事。
婚礼将近,婚礼后还有一个月的蜜月期,中午休息时间,任嘉致还在公司加班,处理紧急的,需在公司处理的工作,为了度个轻松蜜月做准备。
接到她来电,听完她的话,他垂眸看眼腕表,“医院还有一个小时才上班,你现在先来公司,等下午我跟你一起去。”
虽然,朱傲芙跟她那小女儿,这几个月都是老实本分的,没再做出伤害他家小耳朵的事,但对这种有前科的人,他不陪在身边,是真的不放心。
如果,她了解完想去看看朱傲芙的话。
“我自己去没问题的,你如果还不放心,可以叫李队长陪同。”舒若尔告诉他这件事,是尊重,是想征询他的意见,但并没有要他陪同的意思。
记得,他说过这两天会比较忙
任嘉致坚持,“要么你来,要么我去医院等你。”
知道一般这种情况,他做的决定都不会轻易更改。
无意再把跟他的时间浪费在这些无意义的争执的舒若尔,最终把车开上了去百亚国际的道路。
闲置在家的这几个月,她没少被他带来公司陪上班,现今,公司上下对她都是非常脸熟,从停车到办公室,一路畅通无阻。
不确定他里面是不是在谈工作,舒若尔礼貌的先敲门,听他说进,才将门推开。
入眼是黄语蓉站在他办公桌前,像是在汇报什么。
她脚步微顿一下,默默地进去,关门,走向沙发,绝不打扰。
任嘉致目视她坐下,才收回视线,看向对面助理,“继续。”
黄语蓉闻言,连忙收回留意着舒若尔的眼角余光,将全部注意力都重新投入工作的怀抱。
汇报完了,停顿几秒,见他没发表意见,才识趣的颔首,“如果任总没什么意见,我就把文件放这,先出去了。”
“嗯。”任嘉致惜字如金,一字表明态度。
黄语蓉缓缓抬起颔着的首,转身时,状似无意地往舒若尔身上瞟了眼,挺直背脊走出办公室,关门时,又顿了两秒,望向里面,却与似笑非笑的舒若尔打个正面,吓得心尖一颤,慌忙却又是动作自然地将门关上。
舒若尔暗暗冷笑,起身走向办公桌,“我这么突然地过来,是不是打扰到你工作了?”
她之前提过黄语蓉心思不纯,他没信,她现在也不爱提,知道像他这种男人,被女人爱慕是极正常的事,关键还是在他自己。
只要他够坚定,她就不害怕。
当然,吃味是免不了会有一点的。
“我叫你来的,怎么会是突然?”任嘉致起身牵住她手,带着坐回沙发椅。
舒若尔任他抱着,侧坐在他腿上上,微仰头与他平视,“忙得连午休时间都没有还这样抱我,不打算工作了?”
“就是忙到没午休,才更要抱着你醒脑,放松。”圈着她的手臂收紧,任嘉致脱口说着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