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肯定,如果让小姐未婚先育的是另一个男人,老板肯定不止是用鸡毛掸子打一顿那么简单。
“我知道,我不灰心。”他自己现在也是女儿的爸爸,只要把小禾的跟自己的遭遇换位到女儿身上,他就完全能理解,任叔对他的态度。
换作他,不仅会打,恐怕还想杀人。
司机笑出满脸褶子,“不灰心就好。”
两人等了大约十几分钟,才看到任嘉致的车子开过来。
同样的,任嘉致也看到了他们,不过他并没有停下车,只是减慢速度,摇下车窗,在经过他们时对窗喊出句,“人都没事。”就又提速,先行离开。
都没事,钟逸城也放心了,吩咐司机,“我们也走吧,送我去钟家。”
转让钟氏个人股份的事,他很有必要跟老头打声招呼。
……
钟家书房。
钟启合一听完他的诉求就反对,“我不同意,你这跟把公司拱手让出去没有什么区别?”
大儿子不肯接手公司,而他在分配股份时,为了让接任者能够更好的管理集团,给小儿子的股份要比大儿子的多一点。
如果全让出去,那集团该易主了。
“任何时候,钟家都必须是集团握有股份最多的人。”他绝不允许,这份家业在他有生之年毁于一旦。
“不算我这份,就我哥跟二叔那边,加起来,钟家握有的股份仍是董事会最多。”
钟启合觉得他是被爱情冲昏头了,不清醒,“你懂不懂,你哥跟你二叔的股份合起来再多也不是在一人手上。”
钟逸城当然懂,但他就是愿意给任嘉禾,也绝对的相信她,“就算股份给小禾也并不会影响我管理公司,我仍然是公司的最高领导,就像我哥跟林氏。”
众所周知他哥钟斯年是林氏企业的董事长,但真实情况却是,他哥从一开始就将所有股份转给了林听,实际林听才是林氏真正的大boss。
当然这些,都不是他哥说的,是老头在林氏被收之后查到的,为此他哥还跟老头闹了不愉快,严厉警告老头不准再插手他的事,尤其是与林听相关的事。
大的出钱出力,最后还可能半点好处都捞不到,现在小的也要效仿,拿的还是自家的产业。
钟启合气得胸口都疼,他愤怒的拍桌子,“你哥那事我是管不着,但你要拿钟氏去赌,却是我除非我死才有可能的事。”
死了就管不着了,眼不见心不烦。
“不知道,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两个孽.障?”一个个除了气他,没什么用处了。
这随性的,视权势为粪土的劲,像极他们那妈。
钟逸城挑了挑眉,仍是无所谓的态度,“真觉得我们不行,那你就跟那小三再生一个,然后消减我的股份,另选继承人吧。”
“砰”声巨响,家里又碎了只茶杯。
他明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削减他的股份。
还有什么再生一个……
再娶时就明确表明不会再要孩子,并果断的做了绝育手术,他这话,气得钟启合砸完茶杯,还咳得肺叶子疼。
……
次日,钟逸城去见任嘉禾,结果是车子连院子大门都没有开进去。
他下车在门口磨了半天,还是连小门都不对他开放。
“爸,你别这样嘛,小哥哥他……”客厅里任嘉禾想为他求情,只是话没说完就被爸爸打断,“你少为他说话,我现在就是看他不顺,不准他进。”
“可是你这样,他万一……”
“连这点挫折都受不住,凭什么娶我的女儿?”任伯年仍然没让她把话说完。
他现在就是要磨那混蛋小子。
最好是磨到他没脾气。
任嘉禾扁嘴,低下头嘀咕,“人家也想......见他嘛。”
任伯年:“……”
人家说女生向外他不信,现在他在老父亲的心,受到了一万吨的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