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家境殷实,生活条件好,她发育比同龄人早,还没上过生理卫生课,胡姨也没传授她这方面知识,加上她本身文静,内向,不爱结交朋友,对男女生理这些东西完全没有概念。
但比她大两岁多的他是懂的,一番询问,确定是她生理期后,红着脸,忍着不好意思的哄她。
等让她安心了,才奔跑着去给她买卫生棉。
十几岁的男生,站在玲琅满目的货架上,不会挑,也不好意思挑,但还是鼓起勇气,叫老板给自己建议,说给妹妹买的,要最好的。
他真的从来都没有嫌她烦过,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渐渐变了,变得不太爱跟自己谈喜怒哀乐了,不跟自己聊心事了,可惜他没有发现,又或是发现了也权当是青春少女的正常现象,觉得,长大了有独属于自己的小秘密是极正常的,而等他意识到他们已经越来越远时,她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
他不再是她遇到困难时第一个想要求助的对象,他听不到她的心事,也走不进她心里。
钟逸辰回想了一些与她的往事,现实不过是走了一两分钟。
任嘉禾双手搁在大腿上,握成了拳,她静静地没有焦点地盯着前方,似也跟着他的话回想了一些过往,才平静的回他,“无所谓丢不丢,是我们长大了,长大总归是会有别于儿时的。”
儿时,她可以毫无顾忌的爬到他身上,让他背,可以什么都不在乎跟他做很亲密的事,但一长大心思就多了。
“呵。”好一个长大有别于儿时,钟逸辰轻笑出声,但却是皮笑肉不笑,目视前方路况的眼里都是苦涩。
“如果是这样,那我真不想跟你长大。”
......
任嘉禾学的服装设计,任职公司还是在米兰待过的那家,不过是从总部,调回了安城。
工作性质还是跟在米兰时一样,无需每日坐班。
简单来讲,她可以宅在自己家设计,偶尔去开个会,或是见见客户。
是以,她偶尔会忙得不能及时接孩子,每当这时钟逸辰都会主动代劳,或是让他妈妈代劳,次数多了,任可欣跟楼心娥也处得相当熟悉,而他们也有了更多交集。
几乎,每次上他家接孩子,都会被留下吃晚餐,然后再由他亲自送她们娘两回去。
跟孩子混得特别特别熟了,他还明目张胆的在她面前称任可欣是他女儿。
第一次听到他这样说时,任嘉禾吓得呼吸不畅,但在得知他并未知情时又隐隐有些失望。
她就这么矛盾的跟他纠缠,接受并享受他对自己,对孩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