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抖,惊诧之余,更多的是心疼忧虑,凄凄切切哀声叹。
“老七啊,这是......这是怎么了?这丫头,怎看着比你还重啊!御医看过了吧,怎么说?没事吧?”
凉凉风声过耳,沉沉浮浮在心。
沉香楠木大床上,慕容墨月已被风离叶搀扶着坐起,背靠软绵帛锦玉枕,半阖疲惫不堪的凤眸。
似是没听到太后的话,目光深邃朦胧,迷离无焦距的望着前方,只,左手颤颤抖抖,下意识般,紧紧握住了沐药儿的右手。
冰凉无骨的触感,令他心头一颤,左手开始毫无意识的抖动哆嗦,少倾,在三人惊惧甚忧的目光中,低低沙哑道:
“她......如何”
略显无头无脑的一句话,房内三人却是听的清楚,欧阳旭正肃眉深锁,惊诧疑虑的细细给他把脉探面。
闻言,头也不抬,只沉目寡郁,闷哼呜咽道:
“小师父伤的比王爷重多了,本就伤在心脉,又用大量药物,短时间内增了内力,我只能全力一试,能不能......”
声音一顿,狠眨了睫毛,阻止狂涌而出的泪水,低咳一声,润了声嗓子,低低道:
“总之,一定要找到神医沐尘子,否则......”
一语落,惹人哀。
慕容墨月身子一颤,却是维持着方才的动作,静默不言,只眉眼紧闭,隐忍悲恸之色。
风离叶却是一个激灵,瞅着慕容墨月周身弥漫的沉寂悲哀邪肆,忽而福至心灵,急急拉过欧阳旭,惊声道:
“欧阳,你快瞧瞧,王爷怎么会突然醒来?你不是说他阎王醉发作,引重伤肺腑,不该现在就醒来啊”
哆嗦的手指,斜斜一指,指向毫无生机的沐药儿:
“你用同样的方法救她,她也会醒来的,对不对,欧阳,你快点,快瞧瞧王爷为何突然醒来?”
欧阳旭抬眼不悦的瞪了他一眼,随手抹了把眼泪,愤愤哽咽道:
“一惊一乍想死啊!还用你说!哼,没看见我正忙着呢吗!”
愤声厉言中,隐有几分懊恼惊疑,胡乱揉搓了乱糟糟的脑袋,磨牙捶额摇头道:
“脉象紊乱,却逐渐在平稳,虽伤在肺腑,可却及时被控制,显然,是重伤时,立刻服了丹药,但到底是何药,我还尚未有头绪”
欧阳旭神色低落,懊恼甚明,在风离叶吃人般恐怖的目光中,仔仔细细瞧着慕容墨月,面色一肃,沉声道:
“王爷,你可还记得,自己昏迷前,吃了什么东西?”
见他目光迷离恍惚,闷不吭声,欧阳旭头皮更疼,鼓着腮帮急的团团转,风离叶啐了一口,一把将他推开,直勾勾的盯着慕容墨月,沉声道:
“王爷,欧阳的话,您可得细细想想,这可是唯一救沐药儿的法子,您若想不起来,她就只能等死了!”
风声紧,心跳急,风离叶的话刚落,慕容墨月忽而将沐药儿的手,攥的更紧,凄凄凉凉中,过于暗哑低痛的话,却是让谷绿心中,攸的大触,满目震惊,不可置信:
“受伤后,药儿给本王吃了满瓶的药丸,那药丸,是她平日给本王吃的,就是你第一次在浮琉阁夺去的那瓶”
“护心丹?你确定只吃了护心丹?”
“嗯”
“可是不对啊,那护心丹只能压下你身上的阎王醉,可你背后那掌,伤及肺腑,若只凭护心丹,你至少要躺上三天,方能醒来!”
寥寥沉寂中,欧阳旭的话令气氛徒升怪异静谧,少顷,慕容墨月凤眸忽而一眯,迷蒙低声道:
“本王欲昏厥时,她突然亲上来,混着血,好似喂过来什么东西,有股淡淡说不上来的麝花之香,好似......那香一直萦在她牙关处,可往日,本王并未察觉”
麝花之香!麝花之香!
砰!
房内忽起一声动响,风离叶三人寻声望去,却见一向镇静不苟言笑的谷绿,踉跄的跌坐在地,捂嘴恐慌的摇头,眼泪泛滥,惊惧且悲愤!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