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经旁边的人一挑唆,便让人将老奴拖下去乱棍打死,琉璃郡主宅心仁厚,可怜老奴,挡着老奴,好言相劝,不让他们带走,岂料,岂料!”
季嬷嬷愤恨的抬头,手指匍匐在地的两个婢女,怒声道:“这两个婢女,得了李小姐的命令,上来便对琉璃郡主出手,一个拉扯她,一个夺了侍卫的匕首,就上来行刺,若不是郡主不小心被那恶婢绊倒,今日......可就没命见着娘娘了啊!”
慕容天暗暗望了眼下方,陈国,齐国,北夏三国使者已到,唯西凉的太子洛闻和公主洛画还未到,台下三人,除北夏明王神色诡异外,另外两国,皆一副看笑话的讽刺摸样。
阴郁烧心,慕容天面色无异,心下却窝了一团火,一群蠢货,净给他丢人,女人多的地方,就是是非多!白白给人看了笑话去!
晦暗的目光,自沐药儿血肉模糊的右手上掠过,看了一眼,没说话,转眸看向颤颤巍巍的李诗诗,怫然不悦,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厉,沉声道:
“李诗诗,季嬷嬷所说,可属实?这两个恶婢,真是得了你的命令,当众持刀,谋害郡主!”
李诗诗心头一跳,慌乱的跪下去,摇头道:“回皇上的话,诗诗并未指示她们这么做,大伙都可以作证的”,惊吓之余,下意识朝皇后投去求救的眼神。
“哼,你说没有就没有,谁信呐,难不成她们还敢自己做主,当众杀人?哼,定是你私下便交待过了!”,风离叶两手自胸前交握,嗤之以鼻。
“离叶!”
风眠低斥了一声,见他撇撇嘴,站到了慕容墨月身后,眸光一转,对着慕容天拱手道:“皇上,犬子脾气直了些,说话就这样,口无遮拦的,还请皇上,莫要怪罪,不过”
顿了顿,沉声道:“方才,臣和房御医在远处,确实亲眼瞧见,这两恶婢,正如季嬷嬷所言,一人拉着琉璃郡主,一人挥刀砍去,臣,可做琉璃郡主的证人”
房御医自宫女端来的药箱内,取了剪刀,将多余的绑带剪断,届时,已出了满头的虚汗,来不及擦拭,转身对着慕容天行了一礼,接着风眠的话,心有余悸,些许愤然道:
“臣附议右相的话,也可做琉璃郡主的证人,这伤口,深可见骨,若再刺入分毫,郡主这双手,可要废了!”
这孩子,怎如此命运多舛,唉,真是可怜!
房御医的话,令众人面色几变,慕容墨月莫测高深的望了眼沐药儿,心里憋了气,忽而凌空夺了侍卫手中剑,掌风一扫,大手一挥,竟生生将两婢女的右手,砍了下来!
“啊——”
两声尖锐惨叫后,两人直接昏死了过去,众人惊恐咽下唾沫中,慕容墨月一甩手,将染血的剑,嫌恶丢到一旁,凛冽犀利道:
“来人!将这两个以下犯上,胆敢刺杀郡主的***才,给本王拖下去剁了喂狗!”
余光见李诗诗暗暗松了口气,凤眸幽深讽刺,嘴角泛起一抹薄凉冷笑,厉声道:
“剁了之前,给本王往死里折磨,直到她们交代了幕后之人,不然,一块肉一块肉的割下来!若你们连这点能力都没有,军法处置!”
“是!”
四个整装待发的持刀侍卫,自喉咙传来的保证,响彻天际,立时让人浑身一震,顷刻间,陈国和齐国的脸色皆变了,望着慕容墨月,隐有几分惧意。
几人神色,皆落在慕容天眼中,阴沉眉眼稍松,暗暗得意。
四个侍卫将人拖下去后,刍嬷嬷抚着太后,步履缓急的走过来,太后满脸心疼,却还为来得及说话,身旁,刍嬷嬷已大叫出声:
“哎呀,琉璃郡主,你脖颈上的丝巾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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