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渐行渐远,留下房中,如落叶飘零的两人,李群明脸黑如碳,猛一拍桌案,气呼呼道:“唉,你说这小子,平时主意最多,今个倒好,不想办法便算了,还竟说些没用的话,一句不离那破窗户,他......”
“相爷!”
李管家突然开口打断他,眉间敛思,由衷赞道:“相爷,二公子聪明通透,实在难得啊,小人真是佩服之至,佩服之至啊”,见他脸色漆黑,似要发火,李管家忙上前一步,低声道:“相爷,其实二公子,已经给咱出了主意了”
“哦?”,李群明攸的抬头看他,面色稍缓:“你且说来听听”
“二公子的意思,第一,那李生不能杀”,见他皱眉,李管家赶紧解释道:“相爷应该知道,那风离叶是什么人,今日吃了亏,虽横生枝节,被小人搪塞了过去,可他日回过神来,定受不得这窝囊气,依他那闹腾的脾气,不拉着李生到街上逛上三天,都不算完”
“即便咱们将李生婆娘的尸体送去,他不但会反咬我们滥杀人命,到时候李生再死了,他极有可能满大街叫嚷,说咱们左相府做贼心虚,毁尸灭迹,所以相爷,咱们如今要做的,便是完全置身事外,将所有事情皆推到李生婆娘身上,他风离叶想怎么来,咱就配合着怎么来”
李群明抚须拧眉,少顷,连连点头:“嗯,如今,若不想徒升枝节,被风眠抓住把柄,也只能这么办了,那婆子身上,你亲自去打点,万不能让她口无遮拦坏了事”,见他应下,顿了顿,又道:“那第二呢”
“二公子提到房寅,便是这第二点,相爷,按理说,任命京兆尹的圣旨,也到了有些时候了,皇上却偏偏,让房寅宫宴上再露面,其中深意,相爷还不明白吗,如今,紧抓着这房寅,才是重中之重啊”
“这第三点,便是那账本,即便找到了又如何,只要那李一草......嗯,死无对证,相爷再抵死不认,便是皇上,也没办法,再者,相爷忘了这几年调查风眠得到了那个账本,三年前,禺山瘟疫,若是我们能稍稍动点手脚......”
璃王府,浮琉阁,红绸帐暖,美人生香。
慕容墨月侧身而卧,望着怀中,长睫半阖,散发若泼墨,满脸风情万种桃花开的绝色女人,眉目含情,灼灼满足,将人往怀中揽了揽,瞅着她似醒非醒,似睁非睁的琉璃星眸,嘴角泛起点点坏笑。
微微起身,吧唧一口,亲上她的嘴角,见她依旧无甚反应,凤眸火星徒起,炽烈带火的大掌,悄无声息覆上女人胸前的浑圆,低沉沙哑,隐隐情动:“小狐狸,再装死,本王可就往下摸了”
“嗯.....”
沐药儿低低呻吟,伸手挥开他灼热的大掌,挣开眼,活像只被抽了骨头的软泥小狐狸,满目疲惫,却如何也遮不住眉目间的千娇百媚,妖娆邪魅。
身子酸疼,无力挣开他的怀抱,沐药儿索性往他怀里拱了拱,到现在才道害羞,太过矫情,更甚,两人皆光着身子,虽盖着棉被,却依旧有风渗入,现成的暖炉,不用白不用。
慕容墨月被她下意识的动作,惊得一喜,凤眸幽光闪现,将人往上一提,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扯好棉被,低低笑道:“这样既暖和又舒服”
沐药儿抬了抬眼皮,趴着没动,是暖和,不过舒服?嗯,就是身子烫的难受,热气袭来,暖意萦绕,又想睡了,迷迷糊糊中,听到慕容墨月沙哑低沉的轻叹:
“小狐狸,你是如何得知,那男子,是吃了假死药,而非‘一日香’?那粒药,刻有‘四’字,确出自妙手医馆不假”
发丝散乱,鼻息微痒,几次撩起重复,沐药儿微微撇嘴,费力抬起头,将脑袋埋在慕容墨月胸前,柔软滑腻的唇瓣,掠过坚挺僵硬的红点,却不自知,耸拉着眼皮,迷迷糊糊呢喃了句:
“嗯,我让人换的”
香唇温润,药香旖旎,慕容墨月浑身颤栗,强行压下的欲火,又被她不经意的动作,再次挑起,喉咙滚动,青筋暴起,身子一转,将她压在身下,狂烈热情的亲吻,若雨点落下。
对慕容墨月来说,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既然认定了她,那便......继续沉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