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伊人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昏迷三天，她在一个小时之后就醒来了。

她睁开眼的时候，正好对上季晗望过来的目光。

“先生。”

她喊，声音像只小奶猫。

季晗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深邃，不辨喜怒。

两人沉默了半晌，还是秦伊人先开口。

“先生，对不起，答应你的事没有做到。”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小女孩。如果你没有适当理由的话，我想我可能会有些生气。”

“上次我昏迷了三天，可这次应该不到一个晚上……吧。”

“然后？”

“我只是没有料到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佛珠上的那个东西超出了我的预料。那个时候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没想着会晕倒的，真的。”

“嗯。”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这一次我没有晕倒那么久，就是最好的证明。”

“是。”

“先生，对不起。”

“嗯。”

不管秦伊人怎么解释，季晗始终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不说原谅，也不说不原谅，这让她有些心慌。

“先生，不信你看，我都可以坐起来了。”

秦伊人干脆用手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却因为手上软弱无力，起身中途整个向后仰倒，幸好被季晗扶了一下，才没有重重地摔在床上。

“这就是你所说的没什么大事，可以坐起来了？”

“哈哈，我，我只是没准备好，这次一定能行。”

说着，秦伊人又想要勉强起身，却被季晗按住了身子。

“好了，躺着别动，小白兔就应该乖乖缩在窝中。”

“先生……”

秦伊人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季晗凌厉的眼神制止了。她乖乖地躺着，将被子拉到鼻子以上，只露出一双眼睛，这样可以给她一些勇气，让她能够直视季晗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秦伊人觉得现在的先生有点可怕。

“你刚才说了那么多，现在换我来说。”

“哦。”

“作为一个孩子，应不应该听大人的话？”

“应该。”

“答应过的事情，应不应该做到？”

“应该。”

“你答应过我两件事，一件是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一件是不能在别人的面前显露你那神秘的力量，别人，指的是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你做到了吗？”

“……没有，可是，刚才我做的那些事情没人看见。”

“哼，还和我耍小心眼。你敢说没有察觉到我们在监视你？”

“我……”

“只是一串佛珠，值得你伤害自己？”

“我……”

“还是说，你是想用苦肉计来博取我的信任？”

季晗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被那双眼睛注视着，秦伊人仿佛觉得自己的小心思全都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先生，你总说我太过直白，明明先生你比我更加直白。你就算是看出了端倪，抱着怀疑的态度，也应该在一旁暗中观察，而不是这么直接地来问我。”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当然不是。先生，我很开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