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
温暖的大手握起她的手腕,轻轻地放在她的胸口上,“用你的心去感受,顺着你的心走。”
“我的心……它不想靠近你。”但却情不自禁地靠近你。
听到她的答案,落寞的脸上僵硬地扯出一抹苦笑,“你手上的戒指呢?”
“什么戒指?”林依晚回想起那天晚上脱下来还给李明君的戒指,不确定的问道,“你说的是,订婚戒指?”
见他微微颔首,林依晚继续补充了一句,“还给李明君了。”
冷漠的脸一次又一次失去了惯有的从容,“李明君也给你送过订婚戒指?”
林依晚点了点头,“嗯,算是吧。不过,我已经还给他了。”
没想到李明君的动作那么快,看来必须得好好守护着他的晚儿。但如今看来,晚儿显然更抗拒他。
“那我的呢?”他早就发现自从林依晚失忆的那天晚上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戴在她中指上的戒指。
“你的?”林依晚疑地看着他,“你也送过戒指给我?”
“我说过,你答应了我的求婚。”
“对不起,秦深。我想不起之前的事,我不知道应该相信你,还是李明君。”
“在你没有想起所有的事情之前,不要轻易地答应他任何事,可以吗?”
“嗯。”同样,我也不会答应你。
季向楠原以为秦深和林依晚只是晚一点就会上来跟他们会合,然而一直等到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下来,还是没有见到两人的身影。
他担忧地向身边看似漠不关心的人问道:“哎,你们说,现在都已经天黑了,阿深他们怎么还没有上来?”
秦深在他的心目中是一个非常靠谱的人,傅伦塔倒是不怎么担心他们会出什么状况。他不以为然地应道:“可能在避雨吧。”
从开始乌云开始酝酿到现在,暴雨一直都没有停过。
殷茵不太赞同他的说法,“虽然雨下得很大,可是他们走的那条路,雨水很难穿过树叶打在他们身上。”
他们每年都会来这里游玩,对于上山的路,他们几乎蒙着眼睛都能找到。
傅伦塔和殷茵两个人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但正因为是这样,季向楠的内心就越发的不安。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找他们?”
连理枝听到他们的对话,提出不同的意见,“现在下山,似乎有点危险。”
他们这里有两位女士,冒着大雨下山并不明智。
此时的情况不言而喻,南红豆皱了皱好看的眉心,“最可惜,这里不能用手机。”
这个山头是在信号屏蔽区里,手机收不到任何的信号,只能当做时钟和电筒的作用。
“要不,我们再等等吧。要是他们还没有上来的话,我和豆豆在这儿等,然后你们下去找找他们。”
殷茵提出的主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好。”
傅伦塔始终觉得秦深是因为成功拿下了晚晚,所以才没有回来的。他不但没有担心他的安危,反而幸灾乐祸地调侃道:“阿深还真是的。为了再次追到晚晚,还真是不遗余力,连吃芒果都敢吃。”
跟秦深认识了那么久,他们都知道他是易过敏体质。尤其是吃下芒果,身体就会呈现严重的过敏反应。
每次出现过敏反应的时候,他的皮肤看起来就跟中毒发紫无异。
这招苦肉计,虽然是用过敏来假装中毒,可是他同样是遭受了罪。蛇是没有毒,可伤口是真的,过敏也是真的。
傅伦塔想想就觉得,泡妞的成本和代价实在是太高了。
之前他也听说过秦深的方案,但连理枝觉得中间的风险太大,不放心地问道:“话是这么说,不过,伦塔你确定那条蛇是没有毒的吗?”
“连大,你放心啦!我傅伦塔做事什么时候不靠谱过?安排放在那里的蛇不仅没有毒,连牙齿都已经被磨平了不少。”
季向楠很不厚道地拆掉他的台,“说实话,你还真的不太靠谱。”
傅伦塔不满地指责道:“你对我有偏见。”
瞧见他被无情地拆台,殷茵心情颇好地附和道:“我们也觉得你不靠谱。”
“你们一个个都对我有偏见。”傅伦塔抱着手臂走到墙脚,“我要去画个圈圈咀咒你们。”
调侃归调侃,季向楠还是比较关注秦深的安危,“喂,顺便让你手下的人看一下有没有他们的消息。”
他知道,虽然在这里普通的通讯工具没法正常使用,但是傅家他们有自己的通讯方式。要是傅伦塔愿意的话,说不定马上就能知道秦深的定位了。
胸有成竹的傅伦塔并不着急,“再等等吧。说不定,阿深正在做着什么羞羞的事呢。”
坐在茂盛的树荫下,偶尔还是会有几阵顽固的雨水滴落在他们身上。
连绵不断的雨水敲击在茂密的叶子上,发出滴答滴答的下雨声。看样子,这场大雨还要下很久很久。
微凉的风和淅沥的雨很容易就让人产生一股抵不住的困意。带着饥饿和寒冷,沉重的眼皮很快就招架不住,困顿地陷入了沉睡。
就在林依晚极力地与强大的睡意进行激烈的斗争时,秦深就一直悄悄地打量着她。
浓密的长睫毛耷拉在光滑的眼睑上,疲倦的人儿已经熟睡了。
原本在林依晚眼中虚弱不已的人站起来,结实的双臂轻易地就抱起靠在树干上睡着的人儿。
秦深轻车熟路地走到一个山洞里面,轻轻地把林依晚放在光洁的石头上,然后从口袋里面掏出火机,就着里面尚未燃尽的柴火堆燃起了一个温暖的火堆。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石头上,又轻轻地拉开林依晚身上的外套,一道脱下来放在靠近柴火堆的石头上烘干。
山洞里的柴火燃烧得很旺盛,没一会儿就把湿哒哒的外套烘干了。他把两件外套都披在林依晚的身上,自己则穿着短袖走出去山洞外面。
这里面有他们之前留下来打猎用的工具。他拿起带着锈斑的长矛,打算出去外面找一些吃的东西回来。
林依晚一个人躺在火光摇曳的山洞里,不安地挣扎着,被泥土弄花了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她拿起风筝在绿茵的草地上奔跑着。
她的身后紧跟着一抹熟悉的身影,但她一直往前跑,并没有回过头看清楚他的脸。
忽然,风筝断了线,飘落到一棵高大的树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