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听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整个世界充满了他粗重的呼吸。
温序和叶庭疏也跑过来,分享苏应衡的胜利果实,两人干掉了一大杯啤酒,前所未有的畅快。
这一刻仿佛他们都还未经历人情暗涌,争斗沧桑,仍旧是初出茅庐,鲜衣怒马的豪迈样子。
艾笙站在旁边,看着三个男人,心里也有一份疏狂。
啤酒的度数并不高,苏应衡眼睛里却喝出一份水亮,他低头问艾笙:“你要喝吗?”
艾笙眼睛里的碎光如同星落江面,点头说:“好啊”。
苏应衡正要帮她拿旁边没动过的杯子,艾笙已经端起他刚刚喝过的那杯喝了起来,浅浅的一截酒水被她小口小口地饮完。
对着他幽暗的眼眸笑了笑,她说:“这个杯子里还有一点,不要浪费”。说完她伸出粉嫩湿滑的舌尖,顺着红润的嘴唇舔了一圈,唇上的小泡沫没一会儿便消失殆尽。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全身热了起来,看着她秀丽美好的面容,目光渐渐炙热滚烫。
一旁的温序和叶庭疏把大号的杯子扣在木台上,嘴里直呼爽快。
叶庭疏脸上微微泛起红色,“在饭桌上一人那个小杯子喝白酒,或是高脚杯上来喝红酒,早不耐烦得想摔杯子”。
温序也笑:“以前家里没人管,把我们扔军营里,我们几个还跑到后厨偷料酒过干瘾。第二天厨子跑到长官那儿告状,我们还被罚负重十公里”。
苏应衡哼笑着:“还说呢,你跑不动了就躺地上不起来,非说自己中暑了,结果没病却挨了三天的针,你妈来看你,哭得跟你得了绝症似的”。
那时候大家都还是半大的孩子,一个月没见到,家里的父母心里想得紧,便带着东西来探视。
苏应衡等啊等,家里人连个影子都没有。他渐渐等得绝望了,连一丝伤心也没有。
后来有一次料酒喝醉了,温序绊着舌头跟他说,别认你爸妈了,来我们家,给我妈当儿子,她喜欢死你那张脸了。
那时的场景,苏应衡记得特别清楚,他把剩下的料酒一饮而尽,望着宿舍外的夜空,天际正挂着一轮大大的满月。
正在出神,他的手被一团温柔的温度包裹住了,低头一看,是艾笙握着自己的手。
她不知什么时候把他的外套拿了来,塞到他怀里说:“喏,正是发露水的时候,别感冒了”。
苏应衡把衣服穿上,看着她清透的眼睛,多年前满月的形状就盛在里面,却带着饱满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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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亲们,昨天没有提前把稿子放进存稿箱,更新迟了一点。现在更新,比午饭还要热乎,嘻嘻(*^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