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消散下去的小孩牙齿印暴露在空气中,被众人看得一清二楚。众人怎么也想不到,往日里乖巧的田恬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应了一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陈铭脸色剧变,是田恬,真的是田恬。。。
村长失望地摇摇头。
田恬咬着唇,可怜兮兮地往陈铭的方向看去,无声地啜泣着。以往陈铭总说喜欢她,若是真喜欢她,为什么现在不帮她说两句话?根本就没喜欢得那么深嘛,太没用了。。。
她却也不想想,她这件事做得不地道,人陈铭好歹也是个能分辨是非的人,怎么可能帮她说话?本来要把田桑桑嫁给彪哥就不对了,正常人哪里会想嫁给彪哥,这不是害人嘛?为了让田桑桑嫁给彪哥,他们家还绑了人家的孩子威胁她,这太不是东西了啊!心肠要有多歹毒,才能想出这种下作的办法!
田奶奶蓦地老泪纵横,拄着拐杖站出来说道:“这件事是我让我们家田恬做的,要怪就怪我哩。桑桑啊,这不还是想给你找个男人嘛!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未婚生子,这名声多不好啊。既然你生了,孩子也这么大了,我们也不提过去的事情了。但哪个女人家里没个男人?奶奶知道你不会过日子,才想着给你说个亲。可你为啥就这么犟呢,也不肯听我们的劝。你要是肯听我们的劝,我们也不会想出这么个糟心的办法。”
这话说的真是好啊。为了开脱,硬是说成了绑她儿子是为了她好。要不是她不识抬举,他们也不可能绑她儿子。
“我听说彪哥会打人,奶奶给我说那样的人家,是想我去送死吗?”田桑桑冷笑。
“那有啥!”田奶奶满不在意地挥挥手,“你这样的块头,还能让彪哥给打了去。奶奶哪里是不想给你介绍好人家,只是你这条件,能嫁给彪哥已经是顶好的了。”
众人想了想,也在理。田桑桑的条件确实不太好。大柱家的想给她孙女说亲,好像也是可以理解的。
田桑桑看了一眼田奶奶,突然大笑了几声,才不咸不淡地道:“我听说三叔赌钱赌输了三百多。”
大家伙面面相觑,听起来有故事啊。田恬她爸会赌钱,这个他们知道,但是咋又赌输了三百多呢?
这件事还真没多少人知道。除了几个相熟的人。所以田恬她爸赌钱赌输了的事情,村民们才刚知道。但这个和田桑桑嫁人有啥关系?
田奶奶脸色一僵:“你三叔输钱了关你啥事。今天是谈论你婚事的,你也别跟我扯有的没的,嫁人要紧。”
田桑桑的嘴角微微扬起嘲讽的弧度,似笑非笑:“奶奶,这么多年了你们都没管过我的死活,现在又突然良心发现要给我张罗婚事,别不是打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主意了吧。我虽然黑,但我不傻。”
“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了吧,我不嫁人!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还有,三叔赌输钱了,你们还不上,就要拿我和我儿子去彪哥那里抵债,这我可不依。谁输了钱谁嫁,我田桑桑不白白给你们作嫁衣裳!”
一连三句话,围观的村民总算是听明白了意思。怪不得说哩,原来是这么个事情。这一想想就觉得田恬一家不是人啊,这种阴招都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