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钱啊,权啊,钱啊,权啊!
在冷枭不带情绪的叙述性语言里,黑暗中的宝柒眼睛也瞪得镫亮镫亮的。仿佛晃动着的就是一根根金条,一摞摞数不清的钞票。
花的,绿的,红的……钱啊!
自到冷枭说完,她才舍得回到现实。
“呼~怪不得那么拽啊!我要有了钱,也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见她说得像真的一样,冷枭一指敲在了她的脑袋上,目光微微闪动,语意不详的笑:“忘了告诉你,这些都是——据传。”
“哎哟,别敲我,一会儿又敲傻了,我还在做梦呢,别醒!”
“傻丫!”冷枭怜惜的捞过她来,狠狠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接下来一句话,继续在她为了钞票而血液沸腾的神经上加了一把火,使得她彻底燃烧了。
他说:“血狼就姓权!”
“啊!此权……是此权吗?”
在冷枭的沉默里,宝柒再次瞪大了眼睛,大抵明白了。她当然不会傻乎乎地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有些小小的激动,她推了他一把,“喂,咱们总说血狼血狼,都忘了他也应该有名字的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既然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权氏子弟,为啥又抱来苦哈哈的当兵?”
闷闷低笑了一下,说起这件事儿,冷枭眸底浮上笑意。
“他喜欢玩极限运动,未尝败绩,不过输给了我!他啊,是我赢回来的!”
“……”
想到血狼师父,宝柒不由得咧嘴一笑。
接着,她又叹气:“我师父真可怜,他哪儿会知道老鸟你有多腹黑呀?我猜啊,指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吧?依他的性格,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敢把自己给搭进去赌?”
“错了!”黑夜里,冷枭刻意压低的声音显得低沉,磁性,又性感十足,就连叹息声儿也能击中人的心脏,“血狼的个人能力很强,但野性难驯。他大哥为了把他丢进红刺,故意设计他的!”
啊哦?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戏?
怪不得呢,她还一直怀疑二叔干嘛要对血狼那么冷酷凶残呢?别的同志都可以有探亲假,偏偏他就不允许血狼请假,个中原因竟如此科学。
“唉!多狠心的大哥啊。”
“亲情,不代表溺爱。”
“也不能不爱吧?来,溺爱我一下!”
闻言,冷枭唇角狠狠一抽,揽过她的腰来,一搂,一抱,一勾就落到了自己怀里,“行,溺一下,就溺一下。”
“噗!二叔,你越来越有幽默感了啊!”扬起眉头,宝柒心里的疑问特别多:“不过话又说回来,血狼大哥对他这么凶残,他父母就不管,凭什么大哥那么拽啊?”
一个巴掌轻拍在她小屁屁上面,冷枭横着眉头,“当兵是凶残么?”
“呃……”宝柒狗腿儿了,陪着笑说:“不!我是为祖国,为人民,为……”
“得了,睡觉!”
对于血狼的大哥,或者说权氏,冷枭不想再多说。
不过宝柒心里的好奇心却越来越浓,丝毫不对周公有任何的兴趣。而且,凭着直觉,她心知二叔肯定还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意告诉她罢了。
眼珠子一转,她找到了一个他的破绽。
“二叔,既然你说血狼自己都是权家人,为什么又会查不下去呢?直接问他不就得了么?……还查个屁啊。不对,应该说是——脱了裤子放屁!”
“粗鲁!”
拍了拍她的小脸儿,话题到此,冷枭不想多谈了,“赵先生入狱的时候,血狼才几岁,他能知道什么?”
“他不知道,他父母总知道吧?”
“睡觉!”
“……二叔!”
冷枭抿紧了唇角,抬起她的下巴来,啄一口在唇上,接下来一句话便将她的话题拉扯到了天边儿,“不睡觉,想做点啥?嗯?”
又转移话题!
一把撑在他肩膀上,宝柒拧着眉头,急吼吼,“每次都这样!二叔,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呢?什么都不懂?”
“你懂我想什么吗?”
“你想啥?”
“想——抽你!”
于是乎……
接下来,黑暗里响起了两个人的折腾声儿!何谓折腾声呢?有喜有怒,有娇嗔有喘气,有斥骂有抻掇,还有冷枭闷沉沉的笑声儿。
冷枭就有那样的本事,不需要再多言,很快便能将宝柒给折腾个底儿朝天,忘记了自己究竟要说什么话。在他密密麻麻的拥吻里,她嗔怨的发现,不管何时何地,不管事情如何变化,有一点是绝对不会改变的,那就是冷枭同志那一颗闷骚又腹黑的心。
没有更缠绵的纠缠,只有最温柔最极致的缠绵……
黑灯瞎火的摸来搞去,硬板床又小又单薄,冷枭长得人高马壮,宝柒又是一个大肚子蝈蝈重量也不轻。这么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在被窝里蹭得满头都是虚汗,气喘不止,却奈何某女有孕在身,行不得正事儿。折腾得小怪兽快要崩溃了,冷枭才喘了气拉她过来半趴在自个儿的身上,大手放在她高高拢起的肚子上不停的抚摩着。
“七姑娘——!”
得!丫又给了她一个昵称,宝柒无语之余,满心甜蜜,“嗯?”
“怀孕六个月了?”
“嗯,好快呀!”
“还快?!”男人独特的嗓音低沉又性感,一声不轻不重的叹息之后,他的视线落在她黑暗里朦胧的脸侧,加重了语气,“度日如年!”
掀起唇角浅笑了一下,宝柒故意酸他。
“生孩子外加做月子,大概还得七八个月吧?慢慢等!”
“小混蛋!”
“嘿……不混就不是宝柒!”她叽歪地笑着,心里也知道,让一头习惯了用下半身来思考的色狼不停的忍耐,忍耐了一月又一月,着实不是一件不容易的煎熬。就她所知道的数据显示,在老婆怀孕期间,丈夫出轨的机率大了五倍不止,不都是下半身惹的祸么?
不行!
一念至此,她大眼珠子一转。半眯着眼睛,狡黠地仰起头来,嘴唇贴在他冷硬的下巴上,促狭般小声儿发笑:“二叔,我饿了!”
冷枭拧眉,停住手:“嗯?想吃什么?”
一点点贴近他,宝柒在他耳根细语:“我想吃香蕉,吃嘎嘎!”
吃嘎嘎?
喉咙狠狠一抽,滑上去,又滑下来,冷枭手指轻弹一下她的脸,带着她的腰身就将她小心的拉近了自己。剩下来的话,不言而喻了。在宝柒的流氓语录里,总是时不时夹杂着一些锦城话的。
嘎嘎——就是肉!
他觉得自己的魂又荡到房顶上去了,燥得心尖子上都是挠挠,任由她软细的手儿包裹着自己,眯起眼睛来感受着情浪在身上的不断堆积。
正在关键时候,他突地听到窗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响动。
身体微僵,冷枭屏住了呼吸。
正在努力工作的宝妞儿,第一时间就查觉到了男人的异常,面色小小的嫣红着,她不解地小声问,“怎么了?弄到你了?”
“嘘——”扣住她的手,冷枭俯在她的耳边,“窗外有人!”
有人?
宝柒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丫的,大半夜的……这话也忒惊悚了吧!有人听房终归不好意思,她不再动弹了,身体贴在冷枭的胸前,竖起了耳朵来。
奈何,她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有什么动静儿。
唷!不得不承认,她这个特种兵,果然是一个半吊子!
昂起头,她正想问冷枭,唇上一热,嘴巴便被男人的吻给堵住了。
“唔唔唔……”
长长的舌吻持续了好一会儿,纠缠在一起的四片唇才分了开。宝柒瞪着眼睛,吐出一口大气儿,“喂,你搞什么啊?差点儿没有憋死我!怎么,窗外的人走了?”
“走了!”冷枭声音泛凉。
“会是什么人?”她没有闹明白。
冷枭拍了拍她,“睡吧!不管了!”
咦,这么好说话?
宝柒歪了歪嘴,放松身体躺了下来,想起了自己那点事儿,“二叔,你帮我考虑考虑,明儿我该怎么说服赵先生呢?”
“你不是要精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