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柒又好气又好笑,觉得这个男人真能掰。而且还能忍,超级第一大忍,忍耐力强得让她生恨。都硬成一根铁杵子了还能像没事人儿一般来捉弄她?
行,看谁有本事!
一咬牙,她下定决心好好收拾他一下。要不然今后还真就被他给吃住了,她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思忖之间,捉弄意味儿明显,一松一紧,一扭一吸,潋滟的水眸盯着他越来越浓重的眸了,脸上浮现起小小的得意。
“小七儿……”男人有些不能忍了,狠狠拧了一下眉头,微眯了眼睛,对上了她的视线。一刹那后便狠狠的捞起她的腰来更深的相撞,温暖得让他发颤。
“嗯?嘘!停!”迎上他热切得呈现激动的目光,宝柒不敢再和他鬼闹了,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和钳制,可是人还没有想踏实,一股大力就卷了过来,圈得她完全动弹不得了。男人抱起她的窄腰稍稍离开,再次深深埋入,脑袋钻进她的脖颈里。
“二叔。”宝柒喃喃,声音发哑。
揉一下她的长发,男人的黑眸被车窗外的路灯染亮,眼睛望着她,“别动,我不动你了!”
“额!”宝柒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了。
太过跳跃,完全不搭调嘛。
男人目光深了一下,手指抚上她的脑袋,“急了?”
“谁急了,大骚包!”
揉了揉她的脑袋,冷枭的心情特别放松,促狭意味浓厚:“一会回去再骚!”
宝柒咬唇,“去!”
——
汽车到了新家,一停下来,陈黑狗同志就懂事的先行离开了。
冷枭盯着怀里的女人,用衣服将她裹紧,推开车门,声音沉沉的命令。
“夹紧我的腰。”
脸蛋儿红了红,宝柒没点头没吭声儿,不过却按照他的指示办妥了。
一把托着她的臀抱了起来,冷枭铁臂拥紧她关好了车门,迎着春是夜晚的小凉风慢慢地往主屋走去。小院儿里空旷没有人影,两个人紧拥的身体看上去十分和谐。
“宝柒,取个名儿吧?”
突如其来的话,搞得心肝颤动的宝柒莫不着头脑,“啊?”
“咱们家。”
宝柒明白他的意思了,想了想,“津门那个叫炮楼,这儿叫鸟巢?”
鸟巢?
冷枭抽了抽唇角,咱俩没有憋住笑出来。
不过,既然她喜欢,他还是点了头。
得意的揽着他的脖子,宝柒挂在他身上,随着他脚步迈动,呼吸越来越急促了起来。
以前偷偷看小黄本的时候,看到小说里的男主角大多都可以抱着女人边走边办事儿她还觉得不可思议,而依着现在的情况来看,她觉得这项任务对于冷枭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抱着她进屋的男人气都没有喘一下,像是抱了一个小孩子,根本没有半点压力就进了屋。
一路上楼,男人托着她,踢开了房门。
几步过去,重重的将她压在床上,双手撑在她的身侧,目光炯炯有神。
“还好!”
“好什么?”
“没掉出来!”
“……”揪着他的衣袖,宝柒无力翻白眼儿,手指尖更是紧了又紧。在这样的磨蹭里,她心里痒痒得像热锅上有一窝蚂蚁。定定仰望着男人,眉头锁得死紧。心里有些奇怪,他为什么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大野狼逮着小羊了不是该吃到肚子里爽了才会完事儿么?
“二叔,你在发什么愣?”
“天天播种,老子不信不发芽!”
冷枭突然冒出来的话,差点儿让宝柒疯狂。
在他眸底掩不住的情绪里,宝柒终于知道了——
原来臭男人的思想已经上了天宫,地球已经完全住不下他了。
脸蛋儿有些发红,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像一个极需抚慰的疯狂小野兽,“冷枭,给你三秒时间,你再不来,我就闪了……”
“你敢!”
身体前倾,男人掐着她的腰,顷刻般疯狂的攻城拔寨了起来。
宝柒浑身颤了一下,手指紧紧揪住他肩膀上的衣服。
男人气喘不已,抚一下她的头发,吻上她的眉心,然后大手滑到颈间便开始急切的拨她的衣服。
都做到这程度了才想到脱衣服?宝柒有些无语。不过,在他急切的动作引导下,她浑身的细胞都跟着燥了起来,双手环过去抱紧了他的腰,脑袋紧靠在他的胸前,轻声唤:“二叔!”一声出口,男人压得更沉,她的视线便开始模糊了起来。
一模糊,脑子就抽了,也开始拼命配合着扒他的衣服。
两个人,一边吻,一边脱,疯狂的动作冲动得像是下一刻就是世纪末日了。
想到明天一走就是三天,冷枭动作有些颠,搞得更是没完没了。
是冲动?是**?还是痴狂——
——
“小井——”范铁躺在床上,双手无力的撑着额头,从梦中醒了过来。
浅眯着眸子,他望了好大一圈儿,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魂魄从脱离身体的思绪里找了回来。
“醒了?”沉沉的声音带着满腔的不愉。
除了他爹,还能有谁?
摸了摸干涩的喉咙,范铁咽了一下口水,抬起头来,看见了坐在床边儿的老爹。
吐了口气儿,他半躺着身体,摸过床头柜上的烟,‘啪嗒’一下点燃吸了一口。
“找我有事儿?”
范援朝刚刚从部队回来,没有想到儿子会在家里。更没有想到,他今天耀武扬威打了人之后,还会是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一双眼睛红得像兔子眼,一张脸上,就摆放了两个字。
——憔悴。
哼了哼,他身上的军人作风挺明显:“挺直了胸杆儿,坐端正了!”
微眯着眼睛,范铁没劲儿理会他,身体软得像一只被抽筋剥皮了的大虾子。
“有事你就说,冲我吼什么吼?”
“惯的你个小兔嵬子!”范援朝想到今天他干的好事儿,一肚了都是气,鬼火直冲,顺手抄起旁边的烟灰缸就朝他身上砸了过去,半点情面都不留。
范铁吓了一大跳,幸亏动作利索闪得快,要不然就砸中脑门儿了。
啪嗒!
烟灰缸和墙壁碰撞后弹回来,在空气划出一个弧线,跌落在地上,又翻了几转。
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范铁望着他愤慨的老爹,不怒反笑:“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说什么来着?”范援朝脸色变了又变,声音沉得没边儿:“还有脸笑呢?整天尽给老子整这些荒唐的事儿!总有一天把你爹气死了,你心里就踏实了,就不再作了!”今天范铁在商场里的干的事情,要不是他压下去得快,事情要真闹大了,捅到了媒体,孩子的前途就毁了。
想到年小井的讽刺,范铁唇角扬了起来,自嘲的笑着说:“多谢范司令员教诲和指导,不是反正上面有老爹撑着么?我怕什么呀怕?”
“你——”指着他,范援朝恨铁不成钢。
直起后背来,范铁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我怎么了我?谁让你替我摆平的?让我坐牢去啊!坐牢去了就清净,她心里就爽快了,说不定就原谅我了……结果你……”
“你放屁!”手指颤了又颤,范援朝看着儿子为了女人什么都不顾的样子,心里像是被一种什么情绪给狠狠揪住了,心绞得疼痛不堪,声音却软了下来:“儿子,爸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感情上的事情,最是强求不得,强扭的瓜不甜,你懂不懂?嗯?”
强扭的瓜,不甜……
范铁微眯着眼睛看着他爹,视线有些迷糊,“我不懂,瞧你说得到是挺内行的……”
目光微微一变,范援朝喉咙里噎得难受,“好好睡一觉吧,醒来一切都过去了!老子告诉你啊,此事就此作罢,不准再去找人家姑娘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