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抽屉里拿了车钥匙,驱车回到了凯特国际,一进公司大楼,她就感觉不对,怎么今天每个人都这么紧绷绷的呢?
电梯停在顶楼,米荼等在电梯口,一看到夏知了,就小声说道,“朱总,老爷子和阴总来了~”
夏知了脸色一冷,将手包和墨镜交给米荼,边走边说,“给我一杯咖啡~”
米荼自去准备咖啡,夏知了则大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对于办公室里的两人,她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她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等着米荼的咖啡,等到咖啡送进来,夏知了喝了一小口咖啡,才象征性的问了一句,“两位想喝点什么?”
阴寒看着夏知了,眼中含着笑,心里却在想,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开始喝上苦咖啡了,她不是最怕‘吃苦’的吗?
而米荼口中的老爷子,不是别人,正是所有悲剧的罪魁祸首白猫——白胄。
他头发花白,可看着脸色,身体还算不错,一身黑色中山装,手里一只玉石烟斗,手边放着他价格不菲的手杖,还真有那么一点员外老爷的做派。
“白叔叔,还是只喝普洱茶吗?
米荼,公司里有普洱茶吗?
我记得半年前就已经让你把那些发了霉的茶丢了,怎么你没有买新的回来吗?”
夏知了的一张嘴,巴拉巴拉的,跟爆豆子一样,压根儿不去管白胄那一张黑脸。
“好了~”
白胄看着夏知了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想起两年前他第一次见到这丫头时,她瘦瘦小小的,一身的伤,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就是倔强的不肯低头,不肯开口向他求救,不肯叫他一声干爸~
可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他就是喜欢这个丫头,总觉得这丫头的那双眼睛里,有他穷其一生都找不到的东西。
他白了夏知了一眼,说到,“一走就是大半年,回来了也不说去看看我?”
夏知了又喝了一口咖啡,许是咖啡有些冷了,苦的她皱了皱眉,冷冷的说到,“白叔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身边那个,那就是个甩手掌柜的,这公司上上下下,哪里不需要我盯着啊,这不昨天就少说了一句话,就丢了一笔几千万的大案子,你说说,我要是再不盯紧点,那白花花的银子可就都进了别人的口袋了!”
白胄无奈一笑,嗔怪一句,“就你有理~”
夏知了挑了挑眉毛,对于白胄的“纵容”不置可否,她很了解白胄这个人,他就是一个笑面虎。
不涉及他身家性命的,他都会摆出一副慈祥老人的模样,可一旦谁触及了他的底线,无论是谁,他都不会心存一丝一毫的情义。
这一点,阴寒到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就算那个人是他的血脉至亲,就算那个人曾无数次救过他的性命,就算那个人从来不曾伤他分毫…
只要他心中存了疑影,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