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微亮,旭日初升。
何天问此时正在院子里练习着动功,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不时还有着丝丝道韵含蕴其中,正所谓:挥臂如鞭荡江河,踏脚撼山震乾坤。
不知何时,妃烟罗也开始依靠在窗沿上,只见她聚精会神地看着何天问的练功,眼中充满了惊喜。
良久之后,何天问的动功终于也接近了尾声。
“呼……”就在何天问收功呼气的时候,妃烟罗忽然“啪啪啪——”地拍起了掌来。
何天问回头瞄了一眼妃烟罗,不禁想起了昨晚的旖旎,心跳的速度顿时加快了不少。何天问突然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借口,只见他走到了院子门口然后对趴在窗口的妃烟罗说道:“我先去买点早点回来。”
在妃烟罗“嗯”了一声的时候,何天问便是走向了御景楼。
然而就在何天问走到半路的时候,只觉得心中忽生警兆,这是一种过去从未有过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窥视他喜欢的东西一样,于是他连忙往如春院赶了回去。
嘭——
刹那芳华,永隔千里,不过眨眼之间何天问便已回到了如春院门口,他凝视着空中那十来根正向着妃烟罗射去的箭矢,他虽不认识这些是什么箭矢,但单单以那些箭矢旋转带起的风压便不可小觑,只见何天问身形一动如风似影,便是瞬间出现在了妃烟罗的身前。
远处的一众刺客看着妃烟罗的面前莫名多出了一个人,待正准备仔细一看的时候,却不由得骇目惊心起来,由自己手中强弩射出去的箭矢此时竟以原来的轨迹,用着一种可以逐电追风的速度向着自己的方向反弹了回来。
飕飕飕的几声,那些刺客瞬间死伤了大半,被一支凝风成刃的弩箭击中身体会有什么结果,他们已亲身诠释了结果,现在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有着几个贯穿性的伤口,而且因为击中他们的并非箭头,而是箭的尾端,所以其实他们的伤势其实已经是回天乏力的了。
感觉着自己汩汩流出的鲜血,那两个仍留有一口气的刺客都迅速掏出了一把粉状物往自己的伤口上一撒。
嘶嘶嘶——
须臾之间,那两个刺客的伤口竟然滋生出一种淡红色的细肉条开始纠结起来,不多时居然出现了愈合的趋势,若是细看便会发现他的伤口会若有若无地蠕动着。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结束,何天问的实力怎止如此,只见他随手在身旁的盆栽上摘了几片叶子,然后自身脚步一掂,如如鹏似雕一般跃至凌空滑翔了好一阵子,当妃烟罗以为他快无后续之力就要掉下去的时候,何天问却是把手中的树叶一扔,便是无中生有了一个“落脚点”,脚尖轻轻点下,便又是滑翔了好长一段,如此在空中乍起乍落,真如同诗句中的浩浩乎如冯虚御风一般。
两个刺客看着这闻者乍舌的一幕,却还懵然无知此时命运已悄悄的扼住了他的喉咙,其实自选择刺杀妃烟罗的那一刻起他们已全然失去了选择的机会。
看着那只如同伸向自己面门的大手,这两个刺客的内心不知为何在那一瞬间变得淡如止水,甚至还有种解脱的错觉。
吼——
何天问这一掌就有如天地咆哮,众生皆怒,虽说给人一种很慢的感觉,但实际上却是每当何天问的手掌向着那些刺客前进一分他们的身躯便是崩溃一分,前进一寸便是崩溃一寸,刹那的芳华,永远的消散,在何天问那一掌完完全全打出去的时候,只觉得天地间忽然间刮起了一阵微风,但之后那些刺客那些强弩却统统消失在了何天问的那一掌之下。
何天问手中抓着一个白色面具,“咔咔咔”地将其捏碎,愤然说道“天地塔,我还没来找你们,你们居然却是频频冒犯于我,珍惜你们最后的时间吧。”
扔掉手上的面具碎片,抓起几根刚刚那些箭矢,何天问便似之前一般,再次运起那惊若翩鸿的轻功飞奔回了妃烟罗的身边。
“你没事吧?”
何天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摊开手露出仅剩的一根箭矢说道:“是天地塔,不过这次是白色面具的,按你跟我说的应该是天罡的人。”
妃烟罗看见何天问手心那别致的箭矢,不由得惊呼起来:“这是杀矢!的确是天罡的人,只有他们方才擅长运用此类机括兵器。”
“才过了一天而已吧,他们是怎么知道任务失败的?”
“是同心蛊。”
“同心蛊?”
妃烟罗解释道:“八荒联国有一国叫西苗,他们那里盛产蛊虫这一类异物,而这同心蛊更是其中传的比较广的一种,母蛊养心中,子蛊养祠堂。生死谁不知,自看同生堂。”
“当然世间立知生死的异宝并不止这一种,但其他的不是太稀有就是代价太高,所以久而久之同心蛊便成了众多大世家大门派的唯一选择。”
“那你也是种了同心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