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噢!林局贵公子,今年也高考,考得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回答的是林春生,面色不是很好。
丁明薇立马解释说:“我们林直运气不太好,高考前发烧了,没发挥好。”
“噢,没事,高考对林公子就是锦上添花的事。”
“是啊是啊,都发烧还能参加考试,已经很棒了。”
“对啊对啊。”
你一言我一句,众人都觉得林直可能考得很一般。
就在这时,丁明薇又目光欣慰地看着林直,摇摇头说:“比不上白芒这孩子,不过也有680分……应该能上澜大了。”
“680啊……”
“哎呀,林局要求也太高了!能考上七百分的孩子还是极少,林公子已经很优秀了。”
“是啊,林公子和林千金都是学霸,又是出身名门,以后肯定是前程似锦,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主要生病还考了这个分数,如果状态好参加高考,肯定也有七百分以上。”另一个马屁精跟着附和。
只不过这些话,都不是对林直说,而是说给林春生听。
但哪有如何,他们说话的目的又不是说事实。甚至今天丁明薇说儿子只考了五百分,这些人说的话也是一样的。
林直坐在丁明薇旁边,目光笃定又轻飘地看着白芒。今天他看着她大出风头,很牛逼的样子。没关系,她听不懂的话,看不明白的事,以后都会懂的,甚至还成为击败她信仰的挫折和教训。
这世上,不是所有的荣光都需要自己去努力的。
“林直,我也敬你。”
白芒回了林直敬过来的酒。
她将手中装着果汁的杯子,在面前的桌上,轻轻落了一下,权当碰杯了。
“祝你早日收到澜大录取通知书。”她说。
“……谢谢。”
林直全干了杯子里的酒。
白芒只是浅浅地喝了一口。
然后,林直又得到的几个老板的夸赞,虎父无犬子,不愧有林局年轻时候的风范和酒量。
……
……
……
噢。厉害了呢。
一场热闹散去,留下是疲惫和沉寂。
筵席最后一桌散去,时间已经夜里九点多。
乘坐商务车回丁家别墅,十点多。
白芒回到房间,洗了个澡,躺下就睡了……
翌日清早,白芒起床,推开门之际,客厅方玉环和丁景凯在在说事儿。
关于昨天宾客送来的红包。
“怎么会有钟灵的红包啊……昨天她没来呀。”
“难道委托别人送的?”
“不会,如果别人,都会提一提钟灵。”顿了顿,“钟灵包了多少?”
“五千八……”
“她跟你关系很好?”
“……不好。”方玉环口吻很明确,安静一会,“她是我们昔日会长,江鹤鸣妻子,跟谁的关系都差不多。”
“奇怪了。”
“钟灵名字下面,还有一个名字,可能是合在一起了。”
白芒走出房间,除了方子欣,大家都在场。丁龙泽也在客厅坐着,吃着早饭。
方玉环招呼她过去。
然后,她将这一桌堆山似的红包,推到她面前。
“芒芒儿,这些都是你的——”
白芒:……!
呼吸微微一凝。
这些红包,昨晚有些经过她的手,有些送到方玉环和丁龙泽手里。她对钱的记忆力很强。昨天经过她手的红包,大致就有六七万了。
所以昨夜回到家,她全还给方玉环了。
……对的。昨晚方玉环收下它们,是为了记一记里面的数额,今早记好了又钱全额塞回红包。
一个红包都没多留,一张前也不少。
全数给白芒。
这……
这!
也太让豪气了吧。
白芒不知道怎么收这笔钱了。
方玉环声音洪亮,眼神逼人地朝她说:“拿着!这些钱比你爸十几年欠你的,都是毛毛雨。”
丁景凯那个尴尬。
白芒也露出一点尴尬,眸光低了低,还是怪不好意思的。要不他们再说几句劝她的话?
丁景凯开口了:“昨天的筵席就是为你摆,这些礼钱本来就是你。”
“对的,本就是你的。”方玉环再次拉拢人心。
“哎!赚死啦。”丁龙泽人躺在沙发,双腿翘着,偏过脑袋瞧了眼,贱兮兮地开口道。
“如果你考个七百来分,你也可以赚这个钱。”方玉环瞪了一眼。
“别动不动七百分,那是正常人能考出来的分么……这样说吧,如果我能游个冠军给你。这个钱给不给赚!”
“给,不用全国冠军,省冠军就行。”
丁龙泽哼哼,整个人站起来,很有劲儿:“今天小爷我话放下,过几年就给你们搞一个青奥会的金牌。”
“哈哈!”丁景凯畅快大笑。
方玉环哎哎两声:“出息喽,咱家人都出息了。”
方玉环是真的要拉拢白芒的心。
这些红包,直接拿到了白芒的房间。
上午,丁景凯拿着公文包去厂子看看,方玉环也要出门拜访几个太太,顺带将丁龙泽带出门,上辅导班。
白芒回到房间,数红包了。
她也看到那个叫钟灵包过来的红包,很厚实。数了数里面的钱,一共五千八。
算是宾客里包最多的人。
昨晚宾客大多数都是六八百,或一千,多一点就是两三千。
陈洁也只给五千。
毕竟只是孩子高考的人情份子钱。
这个五千八……
白芒拿起这个“招福”的红包壳,看了眼红包后面,一共写了两个名字。
钟灵
以及写在钟灵下面的另一个名字——
江川尧。
不管钟灵,还是江川尧,字都写得很好看,字迹瘦劲清峻,力透纸背。
尤其江川尧三个字,给她一种刚劲的感觉。
一点也不像本人那个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样子。
……昨晚,她在台上的时候,好像看到他了。
他站在最宴会厅后面,深刻而逼亮的目光穿过一桌桌宾客,与她对视了一眼。
她再次看了看红包上的钟灵两字。
钟灵……江家小儿子。
噢。
想起来了。
他就是那个……初高中年纪就把那天新郎官打了的混账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