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妮的兴奋劲儿过去了一些,她才回想起冯楠对王室反击塔搏叛军一事显得并不怎么热衷,于是叹道:"真不知子爵大人是怎么了,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木木毕竟老到一些,他对苏妮说:"你看看咱们现在周围这些高楼大厦,灯光霓虹就知道了。"
苏妮真个透过出租车的车窗到处看了看,然后摇头说:"没看出来什么。"
木木叹道:"我们为之追求的东西人家都有了,自然就对战争杀戮什么的提不起兴趣了。"
苏妮不屑地说:"你说的是这些啊,那咱们说的不是一回事儿,追求的也不是一回事。"
诚然,这两个孩子其实代表了两种层次。木木从小就被沦为娈童,受尽了欺凌,后来又做娃`娃兵,经历了血火杀戮,好在这孩子意志坚定,有着对幸福生活的追求,所以他的遭遇虽然给他的身心造成了巨`大的影响,但尚未扭曲他的心灵。所以他本身是对富足和平的生活充满了向往的,因此能够理解冯楠的心思,而苏妮却不同,虽然生活在一个小山村里,却也是在关爱中长大的,在目睹的亲人被屠杀后,心中就埋下了复仇的种子,后来随着亲戚莎尔娜进`入王宫做女侍,耳熏目染被灌输的全是诸如:复国啊,反击啊,平叛这些东西,因此她的思想追求与木木则是完全不一样的。
周正玲只睡了几个小时就起来了,先给单位打了个电话请假,然后送小柏去学前班,回来的路上顺便买了早餐,还买了一套洗漱洁具。
进了家门,大家都还没有起来,于是她就酸溜溜自言自语地说:"真是春宵恨短啊……"边说,边给姨娘送饭,却发现姨娘居然也还没起chuang,于是周正玲又说:"还以为你得念通宵的《度亡经》呐。"
闲呆着也是无聊,于是她只得有盐无味的吃了几口早餐后又回去睡回笼觉,开始睡不着,总觉得隔壁有动静,是事实上她也知道没有,这房子隔音其实还算不错,只要不是贴着门缝听,某些细小的声音是传不出来的,不过就周正玲的观察和经验兰小鱼可不像是发出细小声音的女孩子,她应该是属于豪放派的。
想着,周正玲觉得自己有些潮湿,于是她决定不往那方面想了,可人就是这么奇怪,你越是不想往某方面想,就越是要想,弄的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干脆放纵了一回,这才睡得着了。
这一睡就到下午去了。
姨娘不知道自己多久没睡过这么通畅的觉了,一般情况下,凌晨三点钟就要起来做早课的,没想到二十多年的修行,一个放纵,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但是她不后悔,因为她觉得自己好像重生了一回。
姨娘的卧室是主卧,因此有独立的盥洗间,她于是洗漱了,依旧穿了昨天的衣服,打开箱子,把原有的僧袍一类的服装都打了一个大包,然后拖出卧室。正清冯楠和兰小鱼此时也刚好起来准备去洗漱,见状忙过来帮忙,问姨娘把这些衣服弄到哪里去,姨娘就说:"搬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我以后用不着了。"
冯楠先是一愣,然后又笑道:"这就对了姨娘,咱们现在有家有口的,这些东西确实用不上了。"于是就背起包袱和姨娘一起下楼烧衣服,兰小鱼也要跟着去,冯楠笑着说:"你披头散发蓬头垢面的,先别出门了。"
兰小鱼也不避讳的说:"披头散发也是你弄的,嘻嘻。"
姨娘此时像换了一个人,居然也跟着笑了笑,然后催促冯楠说:"快走快走,早完了早了。"
冯楠和姨娘出了门,兰小鱼就去盥洗间洗漱,她昨晚来时是做足了准备的,连一次性牙刷都带了,临睡前就放在洗脸池的架子上,可她进来一看,她的牙刷不见了,左找右找,最后终于在垃圾篓里找到了,她伸手就去拿,旁边忽然有人说:"哎呀,你拿那个干嘛啊,都扔的脏的很。用这个……"说着周正玲就用手指着架子上的新牙刷,因为同时打着哈欠,后半句话就没说出来。
兰小鱼一看那是新买的牙刷,有点没明白过来,然后又听见周正玲说:"用吧,我特地给你买的。"
兰小鱼这才嘿嘿憨笑一下说:"谢谢啊。"
周正玲说:"谢什么谢,你以后得随着小楠叫我妈了。"
兰小鱼说:"小妈……"
周正玲说:"反正是妈就行啊。"
兰小鱼脸上笑着,心中暗道:那奶妈行不行?说着还偷瞟了一眼,觉得比自己的还大一圈儿,于是又暗道:"奶奶的,输了。"
不过兰小鱼还算单纯,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冯楠和姨娘烧了衣服,回来又顺便买了菜,姨娘还说要亲自下厨,看起来兴致ting高的样子,冯楠于是就全依了她。
回到家,冯楠见兰小鱼和周正玲两人也算合得来,这才完全放了心,觉得好日子来了。
姨娘毕竟是出家走了,闻不得荤腥味道,所以素材炒的还不错,荤菜就一塌糊涂了,不过冯楠高兴,还是吃的很香甜,周正玲出于礼貌,也直说不错,只有兰小鱼大大咧咧的只管实话实说,但大家虽然和她接触的时间短,但知道她就是这个性,因此也不怪她。
吃过了午饭,姨娘说想去买衣服,周正玲和兰小鱼一听说要逛街,眼睛都绿了,就吵着要一起去,冯楠就对兰小鱼说:"小鱼,你的喜好和姨娘肯定是不同的,你就别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