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歌答道:“当然有。”她说着拉过一个士兵来介绍说:“这位就是撒利姆突击队的士官长时长震先生,为了行动方便,突击队里的中国志愿者都用化学油彩化了妆,看上去也是黑皮肤啦。”
于是大家又笑起来,不由自主的展开了‘猜人’竞赛,看看飞机上的黑人战士里哪些是正版的黑人,哪些是中国志愿者。这其实也不算复杂,即使是全身都涂黑了,在五官体型上,亚洲人和非洲人还是有区别的,不过在经历了十几天的人质生涯之后,这种‘猜人’游戏倒是一项不错的娱乐。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飞机一路向南,在朝阳的映照下,朝着望东城的方向飞去。
巴斯拉中校是被冯楠这边的出操声吵醒的,因为没睡够,他稍微有些烦躁,但同时也感到钦佩,因为莫斯塔加军队有一条潜规则,就是只要是出任务,无论是什么任务,都不出操。巴斯拉中校虽说有几次也想扭转这种陋习,但都没有成功。
不过往那边看热闹的也不止他一个,还有一两个军官和七八个士兵,也迎着晨曦对着另一头操练的士兵指指点点的,这让巴斯拉中校略感欣慰,而且那看热闹的官兵里有两三个面色较为凝重的,他便暗自记下那几个人名字来,回到帐篷后用小本子记录了,觉得这个几个人以后或许对自己练兵有用。
就这样,操练、洗漱、早晚完毕,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的会晤。
礼节性的招呼过后,巴斯拉中校又想冯楠通报了一个好消息:通过莫斯塔加的不懈努力,第二批埃航班的乘客和部分机组人员此时正在由莫斯塔加军队护送着,前往交接地点。另外昨夜凌晨时分,在一所监狱里,萨姆被找到了,虽然身体情况差一些,但还四肢完整的活着,此时也正在来的路上。
冯楠于是表示了感谢,并诚恳的说:“无论如何,在萨姆先生这件事上,我欠您一份情。”
于是大家又开始了扯皮聊天混时间的项目,过了大约二十分钟,有人给巴斯拉中校送来一份文件,巴斯拉中校对冯楠说了声:“失礼。”然后就离开谈判桌,走出了十几步去假惺惺的看文件,看完后表情变的凝重起来,回来后满脸歉意地对冯楠说:“少校先生,我很抱歉,我首先仅以我个人向您,向福特纳王国以及这个所有涉及埃航班的人士表示歉意。就在两小时前,我国的一个军用机场遭到了恐怖分子的野蛮袭击,一架军用运输机被劫持,后突降莫斯塔加机场,接走了所有的乘客和恐怖分子。由于顾及乘客的安全,我国防空部队未能将飞机击落,现在飞机去向不明,也没有任何国家和组织宣布对此负责,我很遗憾,少校先生。”
冯楠沉吟片刻说:“对此我很震惊,中校先生,我必须立刻向金丽公主殿下和联动中心汇报此事,另外,我希望我们尽快完成其余乘客和机组人员的交接工作,尽快平安的送他们回家。”
巴斯拉中校欠身说:“这也是我和乌斯雷德总统的愿望,我会已经联系车队,让他们加快行进速度,我想他们很快就会抵达的。”
冯楠也礼貌地说:“那我们就为了达成共同的愿望而努力吧。”
说着两人又握了手,冯楠走回自己这一边,低声对阿诺维说:“告诉兄弟们,准备战斗,等会儿他们要说拖着不放人,咱们就抢。”
阿诺维的鼻晰微微地扇动着,兴奋地说:“我早就想揍那猴子一顿了,我们莫斯塔加就是这帮人给弄坏的。”
十分钟之内,冯楠的队伍就做好了战斗准备,巡逻艇都褪去了炮衣,步兵也到达了攻击的位置上。
一支优秀的军队,有时候不需要真正的战斗,只靠着浓浓的战意,就足以令对手胆寒。
今天冯楠带来的军队还算不上是一支优秀的军队,但却已经显现出了一支优秀军队的品质,巴斯拉中校看在眼里,心中一个劲儿的直打鼓,再看看自己手下的士兵,虽然人数站着优势,也勉强各自进入了战斗位置,但频频请假小便的人数明显增多了,这说明部下们也感觉到了对方的斗志和杀气,不可避免的紧张了,这要是打起来,怕是要一边儿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