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进入了大荒诸侯榜,位列第四十九。”
“梁山?可是云梦泽中心的梁山?”
“不错,正是学宫东面的那座梁山。”
众杰出子弟议论纷纷之际,一名气质高雅的儒士,越过一楼的众多桌椅,径直走向了二楼的雅座。
“这人是谁?竟然有资格坐在二楼。”一名稷下学宫的旁听生,惊讶的问道。
一位年长许多的旁听生,嗤笑一声,鄙夷道:“连他都不知道,我看你是没有希望,从学宫的下院考入上院了。”
年轻旁听生听到这话,脸上的愤怒,简直如同碰见了杀父仇人,但为了能够从学宫的下院脱颖而出,进入上院,成为一名真正的稷下学宫弟子,忍住怒火道:“还请兄长多多赐教。”
年老旁听生在下院已经呆了数十年,本来以他的能力,是可以成为一名知州,不只是他,但凡每一名稷下学宫下院的旁听生,最低也能坐到知州的位置。
不过,这些下院的弟子,总是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成为上院弟子,从而有机会成为一方经略使、甚至是成为宰相。
因此,稷下学宫的下院,每年都会有大量的弟子,赖着不走,甚至是老死在下院,老死在自己的梦想中。
虽然老一辈的下院弟子不想走,但每年都会涌入大量的新弟子,进行一番惨烈的角逐,淘汰老一辈的下院弟子,成为一名新的旁听生。
这人能够待在下院这么久,显然是一名其中的佼佼者,不免拿起了架子,让年轻旁听生为自己倒了一杯美酒,羡慕道:“他叫王经世,是神宗时期宰相王安石的玄孙。”
“也是杂家祭酒,亲自选定的下一代祭酒,更是稷下学宫大祭酒,最有力竞争者之一。”
年老旁听生连灌了三杯美酒,情绪颇为激动的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稷下三甲。”
话音刚落,四周的下院弟子,全部转过头来,屏气凝神的盯着年老旁听生,好像他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年老旁听生瞧见众人的模样,不禁有些志得意满,红光满面的说道:“王经世十八岁的时候,同时参加了科举、制举、武举的考试。”
说到这里,年老旁听生突然顿住了,只是得意洋洋的把玩手中酒杯,不再说话了。
听到一半的众多下院弟子,不免心中痒痒,七嘴八舌的恳求起来。
“这位老先生,之后发生了什么,还请赐教。”
“快说,快说。”
年老旁听生环顾四周,见他们的情绪这么激动,脸色通红的直如一轮太阳,轻抚白须道:“听说天机酒楼,保存了一百多种汉武帝命名的万户酒,不知.......”
“我购买三种送给先生品尝。”
“我送十种。”
“二十种!”
下院弟子们一个个急不可耐的呼喊起来,不一会儿,年老旁听生的酒桌上,堆满了芳香扑鼻的万户酒,或是清冽,或是甘香,或是火烈........
酒香大不相同,却又万变不离其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