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她让老爷今晚回那边睡...”
那边?自然就是吕玲绮的闺房,不,应该说是高云与吕玲绮的房间。只是从高府建好以来,高云都是在书房入睡,对于这个本该属于自己的房间却显得有些陌生。
满打满算,他高云也不过来过这里两次而立。
吕玲绮已经脱去的戎装,发饰也变化成了女性风格。说心里话,吕玲绮很美,换上女装的她则更有说不出的味道。
吕玲绮埋着脑袋,双手紧紧扯着衣摆,看到高云走进,便是轻声说道:“我给你洗脚。”
虽然很意外,但是高云还是忍笑看着吕玲绮的样子,这样的吕玲绮他从未见过,也非常有兴趣看看自家媳妇女人的一面。
“嘶...”脚入水的一瞬间,高云已经在龇牙咧嘴。
“怎...怎么了。”吕玲绮手忙脚乱,但也是立马反映过来,“烫...烫吗?我叫香儿去加些热水来...”
“不用了,天气寒冷,烫烫脚也好。”高云笑着说道,还是将脚伸进了水盆之中。
吕玲绮俯身,取来了布巾,又手招了招水,也不知道从哪一步开始,慌神无比。
“我自己来吧。”高云拿过吕玲绮手中的布巾,便是示意吕玲绮坐在了一旁。
“玲绮今日为何唤我来这里?”
高云不问还好,一问就让吕玲绮脸红的抬不起头来,只是再次扯着衣襟不愿说话。
“那我便来猜一猜。”
高云一笑,“今日府中客人居多,玲绮定是怕他们知道我在书房入睡,毁了我的名声?”
“其实不必的,他们知道了又能如何,这是我的家事,别人还干涉不了。”
用力揉了揉太阳穴,高云继续说道:“玲绮知道吗?我现在想的最多的还是主公对我的安排,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让我出任庐江太守。”
吕玲绮抬起了小脑袋,双眼望着高云,脸上已经恢复了一抹狠劲,“你出征之前,是袁公路亲口答应的此事,如今你凯旋而归,他又岂能食言?”
“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就好。”高云长叹一口气道:“袁公路还好说,看在明成的名字上定会兑现诺言,但是那边的阎象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我去杀了他!”
“傻丫头。”高云伸手拍了拍吕玲绮的脑袋,目光显得有些惆怅,“这一路走来父亲死了,君侯死了,公台叔文远叔都是不在这个人世,死的人已经够多了。阎象只是袁术死忠的代表,杀了他还会有别人顶上,再说真的要阎象死,问题就变的复杂了。”
其实吕玲绮哪里不明白这些道理,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习武的女人在自己丈夫面前总要表现的笨一些,只要对高云不利之人,她最先想到就是杀戮。
如今高云提到张辽,提到吕布,吕玲绮又是一阵落寞,吕玲绮说到底还是个女人,只要女人都是喜欢多愁善感的动物。
高云已经将脚上的水迹擦干,起身之后开始在从床上拿过一床被褥,铺在地上开始倒腾。
“你...你干什么?”
“干什么?”高云回头看了吕玲绮一眼,“当然是打好地铺,难道玲绮狠心让你夫君睡在冰冷的地上啊?”
听到夫君二字,吕玲绮连刷的一下变得通红,但是她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轻道:“地...地上冷,今夜你你就睡...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