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有自己的决定权。

周寒走了进来，身上穿着一身青色衣裳，那般的模样，一如凤云烟头一次见到他。

“九小姐。”

他微微弯了一下腰，站在距离凤云烟不远不近的位置边。

“坐吧。”

“主子，属下打算离开大辰，去临渊国。”

他没有过多的解释。但风云烟知道，周寒就是临渊国真正的四殿下。只是多年前遇到危险然后幸存下来的。

“有信心坐到临渊国的皇位上去吗？要是没有，那你就不用回去了。皇权斗争，失败了的，就是一捧黄土。与其回去做个死人，还不如留在大辰。”

她就是实话实说。周寒现在的地位也不低，留在大辰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有信心。这些年，我自己积攒了一些势力，再加上从九小姐这里学到的一些手段，必然能够登到那个位置上去。”

凤云烟点了点头：“那你就回去。我等你坐到那至尊的位置上给与我最大的帮助。”

周寒也点了点头。他想要回去，还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想要帮到凤云烟。

“这些日子，我已经将我手上的权利全部交到红卿的手里，宫里也安排了直接传信出来的人。我给那属下喂了毒药，他绝不会背叛你。”

周寒将自个儿已经安排了的事情徐徐到来，像是在交接一样。

“周寒，回了临渊国，在你没有登上皇位之前，你依然是我凤云烟的人，有任何事情，只管告知我。我会尽我所能帮你。另外，我会让羽天城派一队精英去你哪儿，帮你去做见不得人的暗杀事情。”

她顿了顿，起了身，来到桌子旁边倒了酒：“只希望，你登顶高峰，勿忘今日。”

她将酒杯举起，送到了周寒的面前。

周寒接过酒杯，一口饮尽：“九小姐，让我再为你弹琴一曲吧。”

今日之后，是死是活，便都是未知数。

凤云烟的心虽然狠了一些，但他在凤云烟这儿，也算是收获了毕生不可多得的温暖。

就让他再为她弹奏一曲，预祝她早日达到自己所愿，凤临九霄，一呼百应！

“好。你弹。”

凤云烟抬了抬手，静坐下来。

屋子里有琴。

周寒走了过去。

他的琴艺又高涨了不少。毕竟，是皇家最厉害的琴师，乐曲自然是弹得相当好的。

那样高山流水之音，当真是让人听起来很舒服的。

一曲完毕。

凤云烟鼓了掌，然后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周嬷嬷：“嬷嬷，你是留在我身边，还是跟周寒去临渊国？”

周嬷嬷：“老奴愿意留在主子的身边。”

周嬷嬷也很聪明，虽然知道自己是周寒的养母，但是，他如今身份尊贵，她跟过去，只会让人诟病而已。

“四殿下，那你便和你母亲话别一下吧。”

这会儿，凤云烟连称呼都变了。

“好。”

周寒和周嬷嬷在屋子里大约聊了半个时辰，周寒就出来了。

第二天，周寒戴着一大队的人，以及九公主从大辰出发，像自己的故国而去。

他坐在马上，回望了一眼大辰的城墙，心里仿佛有些热血翻涌。

九公主的马在他旁边，温柔的说道：“相公，你在看什么？”

他说：“记住大辰现在的模样，否则，怕回来的时候忘记了。”

“娘子，跟我回去，可能不会有在大辰好过。”

九公主说：“相公，我以往锦衣玉食，却并不觉得有多好过。遇见你，嫁给你，才是我一生的幸福。”

凤云烟就站在城墙之上，看着他们离开。又看着城墙外面进来一些人。

人来人往，事世变迁，不曾改变的，是什么？

“美丽的姑娘，我可算又碰到你了。这次可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