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里，并不平静。

在一处山脚很接近山上林木的地方，黑影幢幢兽吼震天，那是一群数量庞大凶残的野狼，赤红眼眸显示着它们嗜血的疯狂，但却极有秩序并不慌乱地冲过去，带有摧毁沿途一切的狂暴以及独有的睿智。

一道道的人影不断涌去，这是商队的修士们，而且显然的是他们对此类情况拥有丰富的应对经验，一个个组成了配合默契的人阵，一齐阻拦灭杀前方的狼群，毫无疑问的，人的智慧总是要比野兽高的，而且他们拥有不次于野兽的力量以及锐利的武器。

修士与野兽上演着一幕暗夜里的残酷杀戮血腥，闪动敏捷的黑影，闪烁寒芒的利器，野兽的怒嚎声，人愤怒怒哼的声音，不知什么东西相互碰撞的声音.....唔，还有不远处更残酷的单纯碾压屠戮，来不及躲避，自保能力较差的凡人们被凶残的野兽用狰狞的獠牙夺走了性命。

痛苦？挣扎？绝望？兴奋？

等等这些在暗夜里相互交织，血色的鲜血喷涌洒贱在夜暮中，仿佛构成了一朵美丽的血色之花。

而，黑暗只是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包容着这一切，偶尔大概也会看向游离在这场血腥游戏之外的那两个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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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一场精彩的游戏，好看吗？”茅卓嬉笑问。

李桓凡忍不住身子颤抖一下，双手紧紧捏着衣角，目光定定看着这一幕不知在想什么……而茅卓，那个导致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此时正将头垫在他肩头上静静“欣赏”着这一幕好戏。

他不用看去也知道，那个人眼里一定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愤怒？不忍？

没有的，他的内心只剩下了淡淡的复杂感觉，那些可能影响他理智的情绪，都被自己以各种理由吸收了去...他也不敢拒绝，因为他也害怕他会受不了忍不住做出一些无用的冲动。

约莫半个时辰后，夜暮里的疯狂盛宴已经停止了，这里再一次寂静下来，狼群终归还是被修士以很小的代价驱赶走了，但是凡人们要付出的代价显然是要大上太多的，不知有多少人在今晚被波及，失去了生命……

一切大概都已经结束了，人们都已经很累了，但是还要为了那可能只是微不足道到不值一提的希望理想而选择苟活下去，幸存者自然是继续活着去睡觉了，而死去的人自然就是永远留在了这里，这个地方，到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以及破碎血肉骨头。

几乎所有的人都累了去睡觉休憩了，一切只等明日再说……

※※※

“现在你可以让我回去了罢？若是被人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不好……”李桓凡忍不住问道。

“不要，我要你陪我。”茅卓微微摇头，道：“怕什么？在别人看来你只是一介凡人嘛，你是死是活没人会关心的...嗯，我的话，就说逃命时不慎跌倒昏了过去。”

“啊，对了！”他又忽道：“我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啊，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要留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