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因为草草的出身，所以对他也总是亲不起来。

可如今，听到孩子这么懂事又乖巧地站在她身旁，那张和他爹地一样的总酷着的小脸上都是对自己的维护时，尹晓苒忽然觉得，五年前做得最正确的事情就是把草草抢了过来。

尹晓苒的心里闪过这些情绪，反手拉紧了草草的手，没有说话。

明聿却皱了眉，将目光扫向尹晓苒。

草草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尹晓苒的眼神有些无辜，也有些无措，在被明聿的眼神扫过来的那一瞬，她低下了头，“阿聿，我……其实我可以帮殷小姐的。”

她这句话的意思，不是非要明聿亲自处理不可，毕竟，男女有别。

“里面还有个昏迷的男人，你在外面更好。”

明聿解释的话，随后而来，虽然声音冷冽，却也是带了一点耐心的。

他说完，抬腿往隔壁的衣帽间过去，他专属的衣帽里，还有一些明太太准备的女式礼服，每隔一段时间换新款，不能算是专门为尹晓苒准备的。

或许，为的就是这样来参加宴会礼服出问题的亲友吧。

明聿的视线扫过一件件礼服，脑子里闪过殷蓁蓁那双勾人的满是水意的眼睛，黑白分明的样子，让人过目不忘。

而他的视线，也落定在一条裙子上。

是Chanel当季款的一件黑色礼裙，一字肩，胸口还是镂空的，在那儿坠了一颗红宝石，修身的款，左腿那儿一路往下开叉，整条长腿在走动之间，便能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