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问我才意识到原来还没有问他姓名…..”黎晚泩握着手腕感触到了条包布包扎在手腕上的感觉,“最近春雨下的多,溪边的滑石上可滑了,若不是那个人啊我差点就…”
话音刚落就觉着面前迎面划过一阵风,申目谌抓住自己的手紧张兮兮地查看着自己的伤势,倒也算不上是什么见血的严重伤势,手腕只有几道红色的擦伤了的痕迹,是滑到过程时手腕划过大树树根后出现的,“受伤了怎么不和我说?!我看看。”
搓开晚泩袖口,一条深褐色的衣料子出现在了申目谌的眼前,料子的颜色为深褐色,材质大概是棉麻之类的中等便宜材质,看那上面的花纹,申目谌想到衣料子的主人应该出自鹿呈殿,是院里的一个中等护卫,“你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清华宫的后溪边?”申目谌问。
黎晚泩回忆了一会儿,她记得他与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的项链真好看’从声音的方位以及当时自己的站位算起来,那个人应该早自己就站在了后溪边儿上,“对,那个人就站在溪边坐着。”按照黎晚泩对后溪环境的熟悉加上对当时他声音发出的角度方向,当时他坐在一棵大树下面,“是个陌生的声音,应该不是清华宫里的人吧~”
申目谌啃了一声后边不再说话了,一个申玶子身边的护卫怎么会出现在后溪。在御城宫中,每一个宫殿内都有自己殿内的护卫,护卫跟随着主子,除非身揣任务,否则不会随意离开很远,鹿呈殿与清华宫,一个在整个宫的西面位置,一个在东面位置,中间相差甚远……
说话期间黎晚泩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地打着。最近几日申目谌都是独自与楚弘扬在书房内打盹儿,也就是这几日开始,晚泩总是莫名地开始失眠,精神也显得有些衰弱,好几个晚上晚泩都会感觉脖间有被蚊子叮的痛觉,醒来后一切又皆是平静的。
因为看不见又摸不着,黎晚泩曾经问过申目谌,在她的脖子上是否有被什么虫子咬过的痕迹,当时申目谌很忙,却也抽眼看了一眼,什么红斑也没有看见,于是晚泩就在想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事后也没有重视这件事。
这样的感觉断了几日后又重新开始了,每晚都会觉得脖子上有刺痛的感觉,每当感觉出现黎晚泩都会伸手去触摸脖间,依旧什么都没有摸到,后又以为是床单的缘故,还特地找人换了一套全新干净整洁的床单…….
申目谌低垂着眼睫毛思索片刻,将衣角料丢到了一边的地上,从抽屉柜子里重新拿了一条新的干净的纱布和一罐药膏,从另一个抽屉内拿出一个药丸含在了嘴里,随后打开盖子将药膏抹在熏炉盖子壁内侧,盖上盖子,看着烟,申目谌才将药罐放回抽屉,用干净的白条敷在上了药的手腕上,问道“泩儿除了这些还知道别的吗?”
“还有?让我想想”攀着脚将人靠在了申目谌身上,歪着脑袋想了又想,“除此之外好他就没有与我再说什么,再后来没过多久我就回来了呀~”
他确实没说几句话,可每一句话都十分奇怪,他只说了三句话,第一句就是开头那句没头没尾的‘项链真好看’,第二句是‘长的真是像极了…’而最后一句,也就是他告别时说的,‘今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不需要过太久。’
那个男人的声音倒蛮好听的,给人一种心情舒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