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颦颦咬牙想了许久还是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一阵对自己埋怨后继续抱着晚泩哭。
“黎姑娘….”李目鸿站在一旁也出了个主意,“可有人经过时见过你或与你说过什么话?若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遇见,那姑娘到时候就说是撞见过我,你放心在陛下面前我会与你一条藤儿。”
她的一席话让黎晚泩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楚家夫人。
两人先前别说相熟,几乎是两人压根没有见过一面,但今日自己被楚轻烟陷害入狱,遭受了种种不人道的事后楚家夫人居然亲自入狱维护自己,确是不合理的。
期间晚泩差点就动摇了心智,她怎么能忘记李目鸿她一个家主夫人,怎么会做出胳膊肘朝外拐,对陌生的外人百般呵护的事情来呢。
黎晚泩你要记住无论她说什么,都不要忘记她是楚轻烟的人。
“楚夫人”晚泩打断了李目鸿的话,被折磨后的小脸蛋上面无表情,犹如死尸般骇人。
若不是因为自己长期锻炼耍剑以及喝了许多日的补药,或许早就撑不住了。
“为什么要帮我。”
她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这么问了,不知何时黎晚泩居然在期待她的答案。
李目鸿哑口无言,她不知道该如何与她解释她的身世,难道与晚泩说当初娘亲因为害怕自己在楚家的地位有所撼动,担心今日无法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所以才将她丢到清冠寺吗。
知道李目鸿无从解释,黎晚泩嘴角嗤地笑了,“果真~”在苏颦颦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子,而那双眼睛发出了从未有过的透亮,直击人的心灵。
靠着声音走上前去“怎么?说不出话来了?你们一个个心怀鬼胎居心不良,楚轻烟做了一把假剑,她只要在陛下面前多说上几句我黎晚泩就能锒铛入狱,好,也怪我太容易轻信别人,可我都已经这样了,楚夫人,你还有必要在这里,在我面前唱红脸吗。”
“晚姐姐….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呀”苏颦颦伸出一只手就捂着晚泩的额头,额头冰冰凉凉的,带着少许的虚汗“也没有啊,怎么大白天说胡话呢。”
听完女儿的一席话,李目鸿感觉心中一刺,她的女儿误会她了,误会她了……
“晚泩…我,我真的想要帮你……”
“你认为我凭什么会相信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的话?”
黎晚泩跌跌撞撞地靠在墙上推开监门,“这种阴冷污秽之所并不符合夫人身份,请回。”
李目鸿三步一回头,拗不过晚泩的犟脾气还是离开了。
看着唯一的希望离去,苏颦颦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想的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刚才那一番话太过冰凉无情,完全不像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苏颦颦甚至在想是不是她想到了更好的主意了,“莫非姐姐是想到什么更好的法子了?”
见她摇了头苏颦颦简直要疯了,“那为什么不接受楚夫人的好意啊,难道姐姐想要等死吗!”
“颦颦你不懂。”她不再与颦颦说话,独自一人抱着腿缩在了角落里。
“你说我不懂你,是,我确实不懂,我不懂晚姐姐你为什么连死也不接受别人送到面前儿的帮助,我!我真帮不了你了,你就在这里呆着等死吧!”说着她摔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