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起身,端着一杯酒,走到王政身边,举杯道:“王大人,大事将成,我敬你一杯。”
王政心虚,连忙问道:“什么大事?”
“你不是早就在太守府外布了重兵,准备趁机诛杀刘大人吗?”说着,吕布望向刘恢,继续说道:“刘大人,这杯酒你得陪着,人机王大人的兵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你拿下了,总得给人家陪个罪不是?”
刘恢到底是一郡太守啊!初闻王政早已部下兵马心中惊骇却未行于色,见吕布有此一言,便顺着吕布的话锋说道:“奉先切莫胡言,人家王大人只是随从带的太多,没都带进来,本官也就是略尽地主之谊,请他的随从喝顿酒。”
刘恢说话如此谈笑风生,王政倒是信了七分。心中大惊之际,喝过酒便借故离去。
吕布哪能让他走出这宴席啊?要是他出去发现兵马还在,还不领兵杀进来啊?自己这个主簿才做了没两天,油水还没捞到呢!
想着,吕布一把把王政摁在凳子上,在他耳边悄悄说道:“王大人,院中嘈杂,我劝您还是消停的坐着,免得惊了您。”
“你以为我王政是吓大的?”王政知道吕布的意思是外面已经埋伏了兵马,不过他不信,刘恢的亲兵不过百人,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拿下我五百精骑?”
“人啊!得听劝。”说着,吕布站起身来,伸手指向门口说道:“要不王大人出去看看,就是不知道您还回不回得来。”
吕布说话间狠辣的眼神看得王政一阵心惊,如今他虎落平阳,只得干笑两声,坐下来静观其变。
王政没有行动,刘恢也不敢行动。如今他只要稍微表现出焦急的神色,定会被王政看出有诈,更别说调兵遣将了。为今之计,只有看看这吕布有什么法子了。
吕布能有什么法子?只能一个劲的给王政灌酒,把王政灌倒了,今天的危机也就解除了。
这汉朝的米酒,度数和现代的啤酒差不多,喝起来没有滋味,也不上头。吕布和王政饮酒三斤,也才是微醺的状态。酒不上头,但是利尿了,桌上众人此时都憋得不行了,却没有一个敢起身出去上个厕所。
“王大人,咱们搭个伴出去尿个尿啊?”吕布实在受不了了,邀请王政一起如厕。
王政闻言一皱眉,这吕布居然如此粗鄙。他憋得不行了,吕布有此言他自然答应,也出去看看自己的兵马是否还在。
二人离席,一出门口。王政见院中空无一人,就知道吕布实在诈他,就在他准备对外发令的时候,吕布一下重重的击在他的头上,把王政打昏在地。
王政昏了,可是他还有随从在宴席之上,更可怕的是,这高柳名士,多与王政交好,所以这太守府之围并没有解除。
吕布深知,不需要多久,众人就会起疑,他现在只有一泼尿的时间而已。吕布没有时间管王政,任由他躺在院子里,径自走出了太守府大门。
太守府外,并不似吕布想的重兵将它围得水泄不通。只是路上的行人多了些,面孔陌生了些,这些大头兵扮起路人来毫无违和感。
吕布佯装喝醉,提着刀在路上见人就砍,嘴里还喊着:“八格牙路!”如果周围是一些现代人,一定会怀疑这小子抗日神剧看多了。可是这是在汉朝,有没有日语尚在两可,这些伪装成路人的大头兵看这个醉汉,不知如何是好。
终于,有领头的上来制止吕布说道:“喝多了吧,你也不能当街砍人啊?”
“八嘎!”吕布说着,上去就把这人砍死了。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这帮当兵的一看吕布伸手了得,立即引起了重视,纷纷向吕布冲去。
吕布可不是惯孩子的人,见二三十人冲了上来,唱到:“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
歌唱间,吕布耍起了醉刀,将对方人吗砍了个七零八落。二三十精兵让一个醉汉砍死一半,这还了得?他们马上纠结人马向吕布冲了过来。吕布眼看黑压压的人冲了过来,掉头就跑,身后追兵边喊边追。
王政的手下闻听外面有喊杀声,知道被吕布忽悠了,纷纷出来查看。众人一出,便看到了躺在院子里的王政。此时的王大人哪有往日风采,倒在地上不说,裆部还湿了一大片。
随从连忙唤醒王政,然后带着他离开了太守府。王政虽然初醒,脑子却很清楚,出门一见自己的兵都没有了,连忙驱车逃回自己的治所——平舒县。
太守府危机解除,吕布的危机并未解除。带着近五百大头兵逛大街可不是好玩的,更何况后方已经有冷箭射出,吕布只好翻墙进入了一个院落。
院落不大,没有遮蔽之地,吕布又从对面的墙翻出,后面的士兵仍紧追不舍。就在吕布再次要跃到另一个院落之中的时候,救星终于来了。
“都尉已经返回高柳,你们快随他去吧!”说话的是宋宪,声音不大,语气也甚是平和,这帮大头兵却犹如噩耗,赶快四散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