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洛一说,魏文姬心头一紧。自己一心跟随吕布,可连吕布可否婚配都不曾问过。
“没有吧!”吕布见两个美人都看着自己,说话间有些尴尬。
“有就是,没有就是没有。”魏文姬也是急了,这么重要的事,吕布怎么答得这么不确定?
吕布结没结婚,他哪知道了。不过想想到汉朝这么久,成廉、魏越这等好友都没提过他家人的事,应该没有吧!于是吕布答道:“没有!”
若洛一听吕布没有婚配,脸上乐开了花,问道:“那吕将军可愿留我鲜卑中,与若洛共结秦晋之好。”
这也太直接了!吕布望向魏文姬。小妮子虽然嘴上一直说:只愿常伴吕布左右,就是做一婢女,也未尝不可。但吕布看得出,她还是希望吕布拒绝若洛。
“看你表现吧!”吕布笑道。
一路上,吕布二美在侧,看似心情大好,心中却是苦不堪言。此行没有这么简单啊!就是自己帮蒲头杀了骞曼,他也不会让自己顺利离开鲜卑。如果此时收了若洛,那么皆大欢喜。如若不然,恐怕自己杀了骞曼之时,便是蒲头索命之时。
成廉啊!成廉!我冒死深入鲜卑,你可得挺住了!要是就这么死了,我这趟鲜卑犯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黄昏时分,鲜卑扎营。没过多久,便有几十骑从啜仇水方向来到鲜卑营中。为首的是蒲头之弟——步度根。此人与蒲头样貌八分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
蒲头熟读汉朝典籍,身上多少有些儒气。此人却一身霸气,言谈间甚是蔑视汉人。
晚上,蒲头大排夜宴,也邀请了吕布宋宪。开席之前,蒲头便为吕布介绍了步度根。
“我鲜卑人,没汉人那么多礼节,吕将军切莫挂怀。”蒲头见步度根对吕布出言不逊,忙打圆场道。
“没事,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吕布嘴上哪里吃过亏,说话间挑衅的看了一眼满脸傲气的步度根。
“一个降将,还有胆在我鲜卑营中自夸。”步度根也是不饶人,讽刺吕布道:“你一小小士吏,能来这宴席以属我兄宽厚,且谨记自己身份。”
“对对对!我是降将!”说着,吕布径直走到蒲头的帅位上,然后敲着桌子,指着若洛道:“小妞过来,给爷倒酒。”
步度根见吕布走到帅位上,刚要发飙。见他居然敢对若洛吆五喝六的,心想:这吕布也是找死,且看若洛怎么修理他。
直到见到若洛乖乖的走到吕布身边倒酒,血气上涌,差点喷出血来。这吕布到底施了什么妖法,一向视男人为劣等生物的若洛,居然像个小丫鬟似的服侍吕布。
“吕布你……”
“二哥!”若洛打断了步度根的咆哮,撒娇道:“你和吕将军皆是人中龙凤,何必相互为敌。”
“哼!”步度根冷哼一声,坐在了主客的位置。
蒲头皱着眉看向吕布,心道:你坐那我坐哪啊?罢了,且不与吕布一般见识。想着,蒲头坐在了步度根的身边。
这饭吃的爽。酒席上,吕布一边使唤着若洛,一边挑衅的看着步度根。步度根几次要发作,都被蒲头按了下来。眼看着步度根牙都要咬碎了,吕布爽的不得了。
酒席宴罢,步度根随蒲头来到了中军帐。
“气煞我也!”步度根一进门,重重的敲了下桌子说道:“这吕布使了什么手段,你和若洛都服服帖帖的。”
“将死之人,何必与他动气。”说着,蒲头示意步度根坐下,继续说道:“此人多智甚勇,刚好帮我刺杀骞曼。届时若小妹能够留住此将,未尝不是一桩美事。”
“留住?”听了蒲头的话,步度根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道:“你不怕你宝贝妹妹让这汉人拐跑了?”
蒲头闻言,面带自信的微笑,说道:“你小妹你还不了解啊,如若吕布一心归汉,若洛这一把角端弓,定让他奈何桥上走一遭。”